“老虎菜,我哥他们喊什么呢?”努贝问。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牛吞虎顶着盾,口中念念有词。
“说人话。”努贝用刀面拍了拍老虎菜的后背。
“方位。”
“方啥位?啥方位?不该是东南西北吗?”努贝疑惑道。
“嘿嘿,奥妙就在这。”牛吞虎的得意道。
“这都是你哥定下的,把大地看成罗盘,细分方位,既准确,一般的敌人还听不明白。”他说着转移身位,躲到树后。
努贝似懂非懂,又问:“那咱们现在是什么方位?”
牛吞虎没回她,而是拢嘴大吼:“雷泽归妹。”
“这就是咱们的方位。”
努贝:“……”
阿美没心思与二人说笑,握紧天罡刀,机警地观察四周,尤其是宣凭声音传来的方位。
噗噗砰砰啪啪,不远处传来几声闷响。
“金钩钓。”
“海底捞。”
林中安静下来,又传来喊话声。
“又说的啥?”努贝问。
“你哥他们把敌人制服了。”牛吞虎乐呵呵站起身,走出树后。
“这些黑话,我也要学。”努贝撅嘴。
众人循声聚拢,见着被俘获的敌人,不禁有些意外。
皆是萱军斥候。
“你们是哪一路的?为何穿着萱军的战服。”陈酉厉声喝问,全然胜利者的口吻。
“萱军从不与贼寇谈判,要杀要刮,随便。”其中一个校尉军服的人说道。
几个斥候被缴械,刀架在脖子,还这么有骨气,当是大萱军兵无疑。
“诸位可是魏大安将军麾下斥候?”宣凭问。
斥候校尉撇过头去,一语皆无。
从先前双方交手的情况中,宣凭很快看察觉出异样,但此地距离迦龙潭还有些距离,也担心鸩鸟阁的细作冒充,宣凭并不敢妄下定论,只想着先将对方制服再行决断。
吸取几日前被阿美带人偷袭的教训,此番前往迦龙潭,宣凭安排金蝉飞鳇于三十丈之外探路预警,一旦发现风吹草动,呼哨报信。
两方人马遭遇时,金蝉飞鳇的呼哨,只比斥候的弩箭提前几息,却足以让宣凭提前准备。
林深树密,都是大萱国武学堂一套教材学出来的,刚刚的交锋棋逢对手,冠霞门弟子略胜一筹。
“大军是否已到迦龙潭?”宣凭追问。
校尉看了看宣凭,疑虑未消,却仍未答话。宣凭刚想解释,却瞟见自己身上,为了便于山中行进,还穿着山民的衣服,冠霞门弟子的锦衣,还整整齐齐放在背囊里。
“吞虎,把腰牌和衣服拿出来。”宣凭吩咐道。
“几位前辈,误会一场,多有得罪,请见谅。”宣凭抱拳说道。
斥候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却并未放下警惕。
“这是我等腰牌和军服。”宣凭双手奉上令牌,又指了指牛吞虎抖展的锦衣。
“冠霞门弟子?”校尉惊问。
“正是。”
冠霞门弟子,在萱国将士中的知名度,绝不亚于青楼头牌在文人骚客中的耳熟能详。冠霞门弟子是每一个武学子的梦想,但能实现这一梦想的人却寥寥。
校尉接过腰牌,正反面仔细瞧看,又瞅了瞅冠霞门弟子锦衣。将信将疑,却仍不放心。
“你们?”校尉盯着宣凭等人身上的山民服饰,又指了指将他们团团围住的迦龙族勇士。
“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牛吞虎摇头晃脑正要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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