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义心想,就算旁证,主办,协办和裁判都是你爹的人。可是校场上众多士子眼睛又不是瞎的,众目睽睽之下,你是怎么作弊的?
沈慕白接着说,“团战比试的时候,我本不屑与人联手,但那昭武校尉拓拔海的弟弟拓拔洪,见我年纪轻轻,武功卓绝。只消一眼,便已认定我是个高手,非要与我约定联手对敌。
我执意推辞,谁知他竟然搬出他的哥哥,说他哥哥曾在我爹手下当过差,你知道的,官场之上,人情大于天。
他既然攀起了旧情,我自是推托不过,只得答应与他联手。
据说那拓拔洪有万夫不当之勇,曾经单手就打败过几十个伍长,倒也有些实力。
在我两联手之下,没有任何人是一招之敌。所以那团战赢得是轻松松松。”
听到此处,宋义叹道:“古有赵子龙携刘阿斗长坂坡上七进七出,今有拓拔洪与沈慕白演武台前联手拒敌。了不起!”
沈慕白好奇地问:“那赵子龙名字听起来倒是很厉害,刘阿斗是谁?居然能与我并列!”
宋义回答说:“刘阿斗可比你可猛多了,尚在襁褓之中便在几万大军中杀了好几个来回,还毫发未伤。”
沈慕白听宋义把刘阿斗吹嘘的如此厉害,便以为刘阿斗正如那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一般,一出生便有翻江倒海的能力。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出宋义是在内涵他。
随即宋义又问到,“那不还有个人战的吗?你爹该不会给你找个王者代打吧?”
沈慕白说,“别提了,拓拔洪这个人常年身在军伍之中,戾气很大。
团战中与他交过手的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无不是被他打的骨断筋折。以至于后来第二场个人战的时候,绝大多数士子被迫弃考,剩下的一些也是连刀都拿不稳。我还没用力,他们就倒下了。
在场的士子很不服气,说我前面的个人战赢得太过容易,质疑我的实力,好在我最后的对手是拓跋洪,只要打败了他便可以为我自己正名!”
说到这里,沈慕白停了停,随后目光遥望远方,精芒四射,身上竟有一丝无敌寂寞的韵味。
“决赛时我两已经商定,巅峰一战!公平竞技!决不相让!必须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拓拔海听我这么说,也很高兴,只道是棋逢对手。
最后一战中,拓拔海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也无愧于自己万人敌的称号,我用了整整十招才堪堪将其击败。”
听到此处,宋义再也忍不住,抹过头去,不再看那沈慕白。
陈四平则是拍马道:“沈大人神功盖世,英雄无敌。真是令属下大开眼界!”
眼看沈慕白一脸意犹未尽,宋义再也看不下去,提醒道:“趁现在雨势稍小,我们还是赶路吧。”
一路上再也不与沈慕白搭话。只是自顾自的赶路。
泾阳城郊,黄府偏院
独孤傲月正在翻看手中的账册,忽然,当她看到账册中的某一页时,忽然眉毛一挑,皱起了眉头。然后起身,在房间里缓慢地来回踱步,她一袭黑衣,身材修长,只看五指便能猜出她是个高挑美丽的女子。脸庞刚毅而优雅,如同山涧里流淌着的清泉,冰冷中带着清澈。眉若弯月,清秀而不失气度。一双明亮的眼睛,如同湖面的晨星,灵动而深邃,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嘴唇上涂抹着淡淡的朱红,如同晨曦中的朝霞,娇艳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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