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德尔是你的名字吗?”
我问。
可我的梨语并不太标准,不过他似乎听懂了,点点头。
我便拉着他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袋面包,然后全部送给了他,才肯放我离开。
转身在月色下,又重新回到孤独的房间,短暂的狂欢并不能持续太长时间,在酒吧里,今天遇到的蛮横的人自然也无趣,不去招惹,自然可以安静走出来。
千辛万苦跑这么远的意义在哪里,当身处这个位置的时候,是否已经说明比别人高明一些。
这些都不得而知,只能默等答案的出现。
是否比比别人更加自由,是否想跟过去彻底决裂,是否会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这些通通都要自己去创造,这就是想到达的位置。
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于是只身前往那两座小岛,这里晚上安静得很,又有海水不停地拍打着岸边的岩石,颇有韵律,是思考人生的好去处。
我特意挑了一块平整的地方,躺下来,感受这石头表面短暂的冰凉,于是心又回到了十八年前。
那个时空的格局,时代旧物的气息,都令我着迷,着迷的同时又让我不知为何着迷,总之地方虽小却也够我跑得了。
好了,不提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小孩子巴掌大的地方便认为是全世界,现在全世界才巴掌大小。
把心存在天地间,才感觉到安心,.ushu.睡意袭来,可又不能在这海边睡觉,于是转身回酒店。
直到早上八点,才悠悠醒来,衣服也没脱,肩膀有点痛,昨天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窗边的阳光倾泻而下,今天似乎很热。
下午吃早餐,会注意到行僧队伍,怪有趣的。
多数僧人撑着伞,遮挡强烈的阳光,不过这些伞都是极其普通的遮阳伞,连小学生也不会选择。
我想,恐怕应该有人—比如说某个非营利组织或者援助机构的人—为他们制作一些与僧衣相配的橘红色遮阳伞,倒是有些美感。
这样的话,色彩会显得统一,琅拉邦小城的风景肯定会比现在更让人印象深刻。
在这里不敢去碰路边摊,这些东西稀拉拉黏糊糊的,一看就没有胃口。
正因为老家的习惯,早上起来还是包子好吃,这也是在高级餐厅里,倒是有种学校食堂的感觉,鸡蛋配牛奶。
门也是普通的钢化玻璃门,大堂里还是老式的吊灯,却给人和谐的感觉。
或许这无懈可击的配色与朴素的信仰是互不相干的东西,或许只是习惯这个颜色而已。
一旦开始思考,虽然原本与我毫不相干的事情,可身在琅拉邦小城的日子里,伞的颜色始终萦绕在脑际不肯离去。
额额,大概是因为走在街头的僧侣便是如此之多吧!
这伞也成了特殊的记忆,挥之不去,这也是来的意义之一吧!
习惯了这里所发现的存在,感觉也就没那么高级了,也觉得不过如此,没什么可夸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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