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片惊呼声中,他们从井盖里钻了出来,然后路德维希被托马斯修士压在了身下,他感觉到了十字架压在背后伤口处的感觉,体液从里面渗了出来。
他高声叫着让开,然后他听到了尤皮特先生的声音。
意识在这一刻放弃了挣扎,沉湎到了黑暗之中。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久到他还想再睡一下。但是他挣扎着起来,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包满了绷带。
弗格森太太和米娅还有许久不见的莫伊拉小姐都在他的房间内,只不过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窗台上。
他感觉到了背部龟裂的伤口,他想要喝水,却只能用嘴嗡鸣着几个字眼。
“水。”
米娅从身边的柜子上取下了水,用汤匙送进了他的嘴里。老人看着他醒了过来,转身关上了门,只有小女巫还在逗弄着那只白鸡。
“你醒来了?”从窗台传来了声音,“还好你醒来了。”
“路德维希博士,您现在有空吗?”尤皮特先生在敲门,“我有急事要和您谈一下。”
“请进吧,”路德维希用力把自己撑了起来,米娅顺势在他的背后垫上了枕头,“您怎么在这?”
“因为这件事很紧急,”尤皮特先生带着海风的味道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向弗格森太太问了声好,“我能和您私下谈谈吗?”
小女巫跳下了窗台,她挥挥手送别了猫头鹰,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米娅小姐,这是场私人谈话。”
少女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示意自己明白,然后她打开了门,看了看走廊并没有站着人,然后在房间内又把门关上了。
“我想尤皮特先生的意思是,U.uknsho请你在外面把门关上,”路德维希对着米娅瞥视过来的目光,“谢谢你。”
“终于走了,”尤皮特阁下长舒了一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路德维希。”
“托马斯阁下呢?”路德维希的记忆发生了空白,他忘记了一些东西,“他在哪?
“他很好...”尤皮特阁下拿出了一封信,“这是他带给你的。本地教会接他去修养了,他们交流团的代表也已经来过了。”
“那就好,”路德维希叹了口气,“先生,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所以路德维希把所有的能想起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您要是有心思就去找找修堡大学心理系的阿德勒先生,他能帮您。”
“行,”尤皮特先生应了下来,接过了路德维希写给他的联系方式,“真是辛苦你了。”
“还有,”路德维希犹豫了一下,他肩上的责任催促着他做些什么,“我觉得这种病症的传播靠的是知晓,所有知道的人都有可能成为病人。您一定要申请下禁令,对外无论说什么也好,千万不要说是由于灵性瘟疫引起的,知道的越多,感染的可能就越大,想的越多,我估计离病症也就越近。”
“你怎么知道的?”尤皮特先生看了眼路德维希苍白的脸庞,“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直觉,先生,”路德维希犹豫了半天,“或许说服不了您...”
“你觉得鼠疫怎么样?”尤皮特先生想了想,“鼠疫够分量了吧。当然,你得口述一份报告,我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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