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你刚结束部署还没开始休息就让你出任务。”
“墙内人手短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不用道歉。再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毕竟是大清早把你叫起来的嘛,人家内心会有亏欠的。”
“军营的起床时间是六点,你的大清早只是是对你自己而言吧。”
“真是过分啊,人家明明是在为你着想!”
“不用了。”
“算了,总之那边的麻烦事情就拜托你咯。从苏格兰场发过来的情报看,魔力流和磁场的波动已经持续半小时以上了。”
“看起来会损失惨重。”
“不,这次情况特殊。现场的执法官说楼宇被某种魔法隔绝了,损害不会扩散。”
“魔法?”
“对哦,应该是没有注册档案的魔法师,不过这件事不用你操心,监察司和执法厅会妥善解决的。还有,你自己也注意一点儿,虽然有生府颁发的通行证,但也不要做得太过火。年末了,监察司为了业绩盯我们盯得紧。”
“嗯。”
“啊,对,还有一件事。”
“?”
“关于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他还在睡觉,需要叫醒他吗?”
“不用......”
艾克塞拉站在甲板上,她的曼妙身材掩盖在层次分明的黑色古典军装内,厚重繁多的金属配饰数不胜数。她的腰带与披肩连接在一起,挂在右肩的便携式无线电像个小盒,它播放着遥远者的话语,断续又杂乱。
她目视着云海之下的建筑群,吹拂的狂风将她金色的干练短发吹得乱七八糟。
身披漆黑装甲的飞空艇在云中穿梭翱翔,集束的灯光穿过重峦叠嶂般的云层,将艾克塞拉脚下的目的地点亮。
她是这架造价不菲的飞空艇上唯一的客人。
“那家伙一个人在墙外活下来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艾克塞拉轻声道。
“明白。那么本次通讯结束,之后除非有大的事态转变,不然就由你来联系我吧。”
哔滋声后,通讯切断。
艾克塞拉享受拂过身体的风,双耳充斥的狂暴风啸声让她的大脑放空。
“长官,飞空艇已到达预定位置。以确认落地位置半径百米的范围没有活动人员。”
舱室内播放着来自驾驶室的实时通报。
“现在通报检测数据,舰身距离地面一千米整,大气温度负一度,速度八十节,一分钟内波动忽略不计。”
艾克塞拉没有在意驾驶室的通报,她抱怨了一声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然后将脚旁的东西一下踢了出去。
那是一个一米长的长方体钢铁棺材,巨大的重量加之漆黑的铁质外壳让它看起来就像是脱膛的炮弹。它的尾部连接着一根数百米的麻绳,在绷直的瞬间麻绳上的机械抓手直接松开,确认麻绳已然回弹的艾克塞拉上前一步。她踩在甲板的最外侧,四分之一的脚掌悬在空中。大气吹动导致舰艇的任何抖动都可能让她失足跌落。
但她内心一点儿也没感到到恐惧,伸出脚,然后在驾驶舱内所有人的哑然注视下,在毫无防护装备与降落伞的情况下,她坠入了云海。
......
黑色的影子从天而降,仿佛天神的震怒击穿了地面。
钢铁的棺材耸立在大道上,碎成齑粉的大理石板激起层层浓雾。
百米外,拉起警戒线的执法官与躲在其后的民众们都看呆了,他们一个个见鬼似的昂起头,只为看清那钢铁之棺来自何处。
还没等他们看个明白,一道靓丽的黑色人影轻柔的踩在了那棺材之上。
“卧槽!”一名头发已然落光、外表看起来六十好几的三十岁科研研究者发出了惊叹,他是洛迦诺有名的物理教授,不用多做计算,他就知道那自天而下的人影应当在空气的挤压与落地的冲击力之下变成肉泥。可她现在居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从那棺材之上走下。
他的脸一黑,拍了拍身旁的材料狗和生物学家,淡淡的说,“哎,看起来咱们的研究进度,实在太慢了。现在怪物长得和人都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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