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也没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吧。只要现在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不就是件高兴的事情吗?”
“现在确实有不高兴的事情。”
“嗯?有吗?我觉得现在还挺好的呀。什么事让你觉得不高兴呀。”
“陪你去教务处。”
“……那还真是抱歉呢。我也感觉到不高兴了,再见。“林秋说着气鼓鼓的就快步向前走去。走了几步想起自己好不知道教务处的位置,又回过身来。发现陈风还在后面慢慢地跟着,心里的火气就消了一半。
“你怎么还不走,跟着我干嘛。”林秋嘟着嘴,边说着边慢慢得往后退着,与陈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还没和你说教务处的位置。这周围也没人,就算现在走了,你估计又要追过来问我。”
“谁要——啊”林秋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连带着行李箱一起向地面摔去。左手出于自我保护,伸直了想在空气中寻找支撑,但还是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左手支撑着身体滑出了一小段距离,避免了身子和头撞击到水泥地面。
“你没事吧?”陈风几个箭步跑到林秋身旁,蹲下身子询问着她的情况,语气中多了几分关心。
“没事。没事。”林秋自己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土。左手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刚刚与地面的摩擦,磨破了一大片皮肤,大量沙土黏在了血淋淋的伤口处。林秋弓着身子,抬起左手,鼓起嘴向受伤的地方吹气,眼中泛起一点点泪花。
林秋楚楚可怜的样子,都看在陈风的眼里。“箱子给我吧,跟我来,伤口先拿水冲一下。”陈风不等林秋回答,就拿过行李箱,拉着她就快步往教务处走去。
到了教务处,陈风环顾左右,发现了左边洗手间的标志,拉着林秋往那方向去了。到了洗手间,发现门口的公用洗手池。陈风将行李箱放在一边,拧开水龙头,让水先流去一部分,再把水流调小。
“来,用水冲一下。”
“嗯。“林秋侧开视线,皱着眉头,试探性地把手向水伸去。度过了最初的刺痛,林秋看向自己的左手。水流过了暗红的伤口,冲掉了少部分的沙粒,剩下的沙粒还是顽固地黏在伤口上。林秋咬咬牙,用右手轻轻地搓洗伤口的沙粒,每搓动一下,沙粒都在摩擦破裂的伤口。“呼——痛,痛,痛。”
“你在这等着吧,我去找钟老师,看看学校有没有碘酒。”
“不用不用,我箱子里就有。”
“在哪层,我帮你拿出来。”陈风说着就将行李箱放倒在地上,准备打开。
“啊——等一下。你,你,你不能看啊。”林秋看到陈风想打开自己的箱子,穿到箱子边上,赶在陈风打开前按住了箱子。由于动作太快,手上残余的水有不少甩到了陈风的身上。“我,我自己拿就好了。”
“你怎么这么激动。”陈风抬头看向林秋。看到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陈风也隐约猜到了其中的原因。自觉地放开双手,背过身去。
“你不要偷看哦。”林秋警戒地看着陈风,将行李箱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再次抬头确认陈风没有偷看,不顾手上的伤势,迅速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碘酒、棉签和纱布。林秋快速地将箱子关上,将碘酒递给陈风。“帮我拧开一下。”
“还挺会使唤人。”陈风接过了碘酒瓶,发现瓶子只剩下小半瓶了。“手要不要再冲一冲。”
“不用不用,你看,已经冲得差不多了。”林秋举起左手在陈风眼前晃动。
“给,把手擦一擦。”陈风从自己包里拿出纸巾,抽了几张递给林秋。“其他东西也给我吧。”
“谢啦。”林秋接过纸巾,轻轻地点着受伤的左手。
“去那边涂药吧。”陈风指了指边上的楼梯间。
“嗯。”
两人走到楼梯间坐下,陈风将棉签和纱布放在腿上,拧开碘酒瓶盖放到台阶上,又从腿上抽出两根棉签递给林秋。“拿着。”
“嗯。”林秋用右手接过棉签,伸入碘酒瓶内蘸了点碘酒,熟练地涂抹在伤口处。“唔——帮忙把纱布递给我。”
林秋将棉签放到一旁,右手拿过纱布,用嘴叼着纱布的一头,右手将纱布缠在伤口上。“好啦。”
“你看起来好像经常受伤。”
“哈哈,还好啦。”林秋尴尬的笑了笑。“刚刚还不是因为你才摔倒的。”
“关我什么事呀,我离你那么远。”
“现在确实有不高兴的事情。陪你去教务处。”林秋阴阳怪气地模仿着陈风刚刚的话。“要不是你说这些,我会自己走那么前面吗?”
“这完全没关系吧,你是自己回头倒着走才摔倒的。”
“当然有关系!因为你在后面我还倒着走的。”
“唉,行吧。”陈风感觉再争吵下去比较麻烦,无奈地向后靠去,仰起头,率先认输。
“行吧?你这听起来很不服气的样子。”
“我们还是先去找钟老师吧,他应该在楼梯上等很久了。”
“咳咳。”一声干咳从楼梯上方传来。“没打扰到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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