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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嗯,你好……是警察叔叔吗?”
“哦,我想说的是,我在宿风街的第……嗯,一零六号楼前看见了一个人躺在路上,对!”
“嗯,看上去很像死了,我也不敢动,所以你们能看一下吗?”
“关于我吗?”
“我只是个路过的,完全不关我的事。”
“只是,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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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1纪年——“神契案”结案后的第一个年头。
也就是这一年的4月11日,“宫格网”在经过无数次失败和测试后,终于稳步散落在全国各个可视镜头和网络中——它是一种全新形式的监控程序,现已代替了所有旧监控设施。
可监视的范围包括连接的网络产品、电子产品以及其监视和可视设备。从而通过大数据或从社会可视设备中快速观察,并了解网络层面及社会层面的治安问题。
——以上来自“众华夏公安新晋防卫科研资料处”。
而它的主机与系统,建立在各个省的市区中的中心警政局。管理人员近乎没日没夜地管理着它们,生怕它出了丁点事故,这都会给“宫格网”带来灾难——
所有主机并不是单个个体,虽然它只能覆盖在落座的区域范围内,但它们是一个主体,不可分割,若有一个区域的“蛛丝”出错,就会牵连到整个国家的“蛛丝”——以上来自“关于‘宫格网’的概要?其六”。
所以,一旦有这种说明和警告,是墨菲的错还是定论的错。首先,“错”的定义是什么。
——
8月22日。
某区某地的中心警政局,因不明原因所导致“蛛丝”系统损坏,令整个“宫格网”瘫痪。直至现在还在维修中。
在民众还未发现之际,期间只能由人力来管理现今本就不好的社会秩序。不过人力始终是有限的,更何况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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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9日7:04p.
马路上的尘灰被大雨冲没,不断地打击着路面,持续侵染着刚从荒漠之中建立起的新秩序。周围的店家不是做饮品,就是做新式小食的,还没有被太多厦型建筑包围。
汽车似流水般飞速行驶,不过融不入雨水,雨水也融不入。直到停在红色指示灯前,让举着伞的人群走过。然后再等待指示灯的转换。
白顶蓝边的警车同其它车辆停在,勤城长路三号位,等待指示灯的转变。车里的本没有声音,三个人也只是在听着雨水打落在车顶的声音,各自在心里想着不同的事。
不过也有人按捺不住自己的话。
“真是的,昨天不是还挺热的嘛,今天天还没亮就开始下了。”驾驶汽车的有晴抱怨道,他还带着警帽,眼里满是疲劳和怨气。
“9月份都入秋了,天气早该转凉了,下个雨也是挺正常的,老东署就是这样的。有晴,你别抱怨了,搞的我也不是想休息,你这叫扰乱军心啊,明不明。”坐在副驾驶座的李佳尧悠闲地说。“对了,今天都9号了。”
有晴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紧盯着雨刮器划开那不停下的雨水,透过车窗看了眼指示灯。“哎,前辈啊,什么时候才能休息,都周六了,还得全勤上岗。”
坐在后座的季杉听了这句话,先揉了揉干燥的双眼,又打了个哈欠后,才疲惫地说:“没办法啊,有些区的‘蛛丝’不明发生意外,现在还没找到原因,而且还没有处理好。那政策出来的时候就是让我们来维护现在治安啊,现在快7点了,常生他们已经到了吧。”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又摸起保温杯,拧开瓶盖,将水倒入瓶盖中,喝了起来。
红灯已转换成绿灯。车子一辆辆驶向前。还在发呆的有晴没看到前面的车经走了一段距,直到后面的车子传来刺耳的喇叭声,这时有晴才缓过神来,启动车辆。但他没看见危险正向他们冲来。
车子已经发动,正加速时。一个头发凌乱,个子不高。身穿蓝色长衫,下身只穿了黑色长裤,连鞋也没穿的怪人冒着雨,疯叫着从侧面高大的绿化隔离带的盲点向他们冲过来,速度很快且距离很近。
有晴看情况不对,锁紧眉头,忙踩下刹车。这一刹车把正在喝水的季杉给呛到了“咳、咳咳……”,水洒在他的警服上,杯子摔在车上,他毫无征兆地向前倒。“哎!”好在扶着两侧的座椅,才没有向前座冲去。
车子向前倾了一下,虽然它停了下来。但后面的车子可没反应过来,撞到了车尾。那个向他们冲过来的人看着他们的惨状痴痴地在那傻笑。全然不知自己的错误。
“**,嘶……我的头好像裂了。”李佳尧摸着红肿的额头,双眼透过车窗怒视着车外的疯子,是想着下了车就要把这不要命的疯子给扔到局子里。但他还是忍住怒火,不断的抚摸着头。
双手还在使劲撑着方向盘的有晴,还没从惊恐中回复过来,在心里震惊道:“这年头,警察都敢碰瓷,他还真不想活了。”
季杉并没有想那么多,没拿雨伞就下了车。他攥紧拳头,叹了口气,看着还在痴笑的疯子,大声吼道:“真**不要命了啊!”他倒也明白,像这样的疯子出现在这也见怪不怪了。
李佳尧赶忙下车,拉着季杉的肩膀,言语冷漠:“跟我俩年了,以前在部队里的坏毛病还没改吗?你自己很清楚的,你自己为什么被踢出去,又到转我这。就算我这个部已经够差了,你也给我好好守己。”
季杉松开拳头,连忙低下头,为自己的失格而后悔。李佳尧见他这样,才把手收回去。
与此同时,一直在坐在咖啡店休息的交警知道自己有活干了之后又重新戴上湿答答的头盔。
——
十几分钟后。
在事情还未影响到后续正常交通前,交警就赶紧来到这解决了这桩麻烦的事。
雨伴着风开始斜落在身上。季杉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样的人……”他看着交警将他带走后,就同李佳尧坐回车里。
刚坐下季衫又开始宣泄自己的不爽:“遇到这倒霉事。”他脱下已经湿透了的警服,“这几天本来就累,还要面对那种人。”他越说越激动。
“行啦!三十几的人了,不应该被这情绪干扰到,况且事事无常嘛,忘了就好。”李佳尧在后座开导,直到谁也没话说。他心里清楚,季杉这莽撞的性格,在烦乱的时候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可他又想劝季衫放空自己,不要再惯着自己的毛病。结果就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大喊大叫起来。
有晴看着他们差点被戾气冲昏头脑,想要调和气氛,对症下药。虽然他是新调入特别刑事局,但对两位老前辈的性格和脾气已经是相当了解了。
可能是他以前的职业需要导致的。让他能迅速判断人的性格和需求。
一个是从二十几,干到现在的老警员了。虽然大多时候是健谈乐观的,但他的性格可以变得很暴躁,又可以独自安静,以至于遗忘他人的李佳尧。
一个是因违反部队条例而被调到本区刑事部的军人。也是从二十多岁出了军校,当了三年的侦查兵,功绩平平,却是他最大的优点……
有晴依照他们现在的脾气,还想说说有趣的笑话来热热这使人发抖的气氛。不过他从过去的教训中,也认识到自己的笑话并不好笑。
尤其是刘木前辈的说法,哎——有晴心想,但又离了神,没注意到那位交警已经特许他们离开了。
“砰!砰!砰!”
车窗被敲了三下。
有晴转过头,摇下了车窗。
处理事情的交警先是敬了礼,然后再说:“同志,刚刚你们局长向我上级说了你们还有事做,不过要报备处理。现在可以走了。”
有晴也敬了个礼,“哦,好的。”
双方又点了点头。有晴便摇下车窗,回头告诉了李佳尧和季衫后,准备发动车子,可又望了眼指示灯——刚由黄边红。
“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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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5p.
大雨不断地盖着人们的气息,找不到认何残存的生气,就像死一般寂静。本来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现在拖到了差不多七点半多。
车子开进狭窄的街道,差不多只能过一辆车子,但所以只有几处宽阔的地方停了几辆车。
有晴将车停在一处未开张的餐馆前——米勒餐馆。玻璃门上贴着张“本餐厅休营四日,家里有事,各位街坊请见谅——9月8日。”的告知单。
李佳尧先下了车,然后是季衫。可有晴见他们下了车就又启动了车子。
他摇下车窗对他们喊道:“你们先去办案吧,我去报备。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回去的吧。”
有晴准备开车离开时,李佳尧上前调侃了番。
“要偷懒了吗?哈哈哈,好啦,走了。”李佳尧笑笑拍了拍车门。等有晴走远,他将笔记本交给季杉,“呐,记着,别老拿你那破机器来。”
季杉无奈,但也只好接过笔记本。
——
宿风街:
这是住户最多的街区,住在里面的人大多数是老人和一些外地来的人。在混乱进行到最后几个月后,许多逃离那的人都先居住在这,直到结束后又搬去政府为他们补偿的房子去。
案发地点是在第106公寓楼的门前,是一栋最常见的居民楼,装修与别的楼房并无太大的相差。要说有的话,就是它门口前躺着一具骇人尸体。
走了几步,从餐馆经过三栋居民楼后,就到了案发地。那还挺好认的,警戒线前围着许多人呢。
不远处的警戒线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透明的雨衣,手戴塑料手套,和另一个身穿白色大衣,也戴着手套的人一起将尸体抬进楼内。
李佳尧和季杉绕过围观的群众,上前应了在门外始终苦着脸的同事。他正蹲在寻找地面上的痕迹,但看起来不太顺利。
其他同事在驱散周围的群众,让他们回到自己家中。但看着每个窗口都冒出身形不一的人影,也只能喊着话语,劝其他住户们不要再关注和了解这件事。
李佳尧回头看看。
住户们不情愿地将窗户关闭,还有几处缝隙中,露出了一双好奇的眼睛和刺眼的白光,看不出年龄,看不出性别。
“哎,五楼那个,不许拍照啊!以免等一下以妨碍公事为由,到警部里坐坐。”李佳尧的眼睛看得远处,被白光照到后,立马找出,并指着对面207号公寓楼上半闭的窗,等了会,住在里面的住户才完全闭上窗户。
李佳尧摇了摇头,心想:还是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明天又有新闻了。
——
进到楼道收起伞,观察起楼道,里面也不窄,还能站五六个人的样子。
分别是常生和付法医与其他三名同事,以及路过的丘法医,他只是套上了手套就开始检查尸体了。
李佳尧刚进来就听到了微小的哭声,他看向楼梯处,在四阶层的位置站着一男一女,看着像一对夫妻。女的捂着眼在那抽泣,身材普通,梳着马尾,右手拿着眼睛。男的面容憔悴,身材高挑。此时正被一名同事询问着。很显然,这是死者的家属,也是报案人。
当男子见到李佳尧一行人挤进来时,他开口喊到:“我们的儿子啊!他肯定是被那个疯子害的!”男子对所有人的面喊着,“你们应该先去抓那个‘畜牲’!”
付法医将尸体放在一张铺好的垫子上,他转向男子说:“我们理解你们的感受,但我们不能乱抓人啊,我们是依法行事,就算是也要看证据。”
男子也没再说什么话了,眼神充满了愤怒,但也对自己儿子的死感到无能为力。只好扶着一旁的妻子上了楼。
常生拍了拍李佳尧问到:“你们怎么来那么晚?干嘛去了?”。
“哎,路上出了点事,就处理了一下,但车皮股擦了花,有晴开着车去专门的修理站去了。”李佳尧收起雨伞,头上的“紫薯块”十分引人。
——
常生拿出笔记本让他大致了解一案情,在一旁的季杉看着已经有记录的笔记,想把笔记本还给李佳尧。可李佳尧却让他继续拿着,因为常生的笔记本已经到底了。
常生笔记:
报案时间下午6:47,报案者不明。
“看来无法掌握第一线索啊。”李佳尧抿了抿嘴,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步入脑子。
他对常生说:“有没有种可能,报案人就是凶手。”
“也有可能的,但现在还没有大致的线索,更何况不清楚报案者的大体。”
“好吧。”
“但,让总部更担心的事是,在‘宫格网’的维修期间,又会有人作案。”
“可是,官方也没泄露相关信息,自己人更不会出卖自己人。”
“是吗?哈哈,要是人人都能守己就好了。”
重新看回笔记:
死者为男性;
姓名:参超炎;
年龄:19;
特点:身穿黑色短袖,老式牛仔裤;平头,右脚踝处纹有形似凤凰形的纹身。因下雨的缘故,身上比较细微的痕迹被冲刷。
笔记到这就完了,接下来就是初步鉴定尸体的受伤情况。
——
众人看着尸体,不断的在其中找线索。付法医的眼睛毒辣,看着脖子处紫红色的勒痕,透过头发看着尸体头部上的伤——呈深紫色。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李佳尧。“哎,佳尧,你这伤,怎么来的?”
听到付法医说的话,周围的人都看向了他。李佳尧尴尬的说:“这个……”他一五一十说出来,其他没有笑,反倒是付法医提醒他们注意交通安全。
丘法医摇了摇头回到主题说:“这是钝器打击造成的。但,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呢,不用我多说了吧。”
付法医贴近了看,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喜,“伤口上面附着有铁锈,是金属制品管状器具,我眼睛不好,你知道的,就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嘛。”
“哈哈。”
在本市区的刑侦队里,都知道丘法医和付法医的关系很好。据他们回忆,早在高中时就认识,到现在快五十多岁了——以上来自于有晴的笔记。
“大概是什么?”
“棒球棍、铁棒、或者钢管。”
“那致命伤的话,应该就是脖子上的勒痕了。”付法医指着尸体脖子处的紫红色勒痕说。
“死亡时间确认了吗?”季杉问。
许久未开口的常生说:“刚刚我和丘法医抬的时候,尸体的上身躯干开始变得僵硬,死亡时间到发现时间不会太长。”
付法医摸了摸尸体的手关节,在拉去尸体身上的上衣看了看背部。“尸僵只在四肢展开,背部开始形成浅红色的尸斑。”
“那死亡时间在两到四小时前。”
常生看了眼手机:“下午五点半左右,大概吧。”
“但看样子,这还不是案发第一现场,这里并没有能伤人的东西,更不会在居民楼房中作案。”付法医又补充道。
在大家联想刚才的线索时,李佳尧脑子一紧,“那么,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仇杀,抢劫杀人,还是什么?”
“嗯,还在调查邻里户外的人。”
付法医摆弄着指纹扫描仪,一个下方上圆的机器,体积比较大,得两手拿起。不过看得出来只是一个外包装,付法医那双黝黑干瘦的手拿起他好不费劲——来自“方千通事”的官方改造警用物品。
他长按顶上白色的按钮,扫描着整具尸体,当然没有什么用。
“总得按照正常流程吧。”付法医尴尬地说。
——
讨论完尸体的情况后,李佳尧询问了死者家属所住的楼层后,上楼去了解那对夫妻的情况,季杉则跟在后面。
上到二楼的拐弯处时,李佳尧停在这层的房间门口。这里没有窗,视线比较昏暗。他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可并没什么响应,他想:可能是出门了吧。
上到三楼也就是死者家属的楼层。季杉走到走廊的尽头,看到了没有关上的门。他走近问候了死者家属,当他们同意后就先进了门。李佳尧在后面看着他沾湿的鞋想:不知道进别人家要不要脱鞋。
进去一看,装修很常见,客厅里没有窗户。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厨房。除了几个比较精美花瓶外,其余的就是普通的家具。
男子和一旁的女子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面容憔悴,看到警务员上来后,眼神又变的惊恐和悲伤。
“警察先生,我妻子能不能先回避一下,她现在心情很差,不过我会配合的,只要能抓住杀害我们儿子的凶手。”还是男子先开口。说完他将他妻子扶到第一间房间里去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同事走到季杉旁,向他说明了夫妻俩的情况,已经了解完情况的季杉想走,但李佳尧还是要问几个问题。
等男子出来,关上房门后,李佳尧开口了。“嗯,我想问一下,二楼是有谁住过吗?”
男子假装没听到,径直走到凳子旁坐下。“啊?警察先生,你刚刚问我什么?”
李佳尧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哦,没人住,那层的房租比较贵,房东就这样定价的。”男子回答。
李佳尧了解到情况后,再次问了生活上的问题,男子回答得十分顺畅,让李佳尧找不到怀疑的点。只好跟着季杉下了楼。
——
“哎,老李,你刚刚什么意思?问那个干嘛?”季杉看了眼二楼的房间说。
“没有啊,但你不觉得,地上的有些痕迹吗?”李佳尧指着房间门口的地方。
不过季杉实在看不出什么,走过去看,发现门口布满了灰尘。他轻轻探了过去,在昏暗的视野下好像发现了些许痕迹。
接近门口的地方的灰尘与其它部分的灰尘要轻许多,上面没有鞋印,不过有混乱的光脚印。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近期住过这间屋子,还是说有人在这里逗留很久。”
“嗯。”
季杉懂了李佳尧刚刚问的了,于是记了下来。
“所以,有人曾经在这地方徘徊,对吧。会不会是凶手。”季杉猜。
“很有可能是不过,还是不要靠前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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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尸体运走后,他们也准备收队了。走出那栋楼,李佳尧接过季杉手上的笔记,艰难地看着潦草的字迹和记录手法:
死者家属——母亲名叫章朵;父亲名叫参胜。两人经营一家餐馆,生意还不错,但三天前家里年长的老人去世,想着明天就回老家。
据夫妻俩的口述,他们的儿子在初中就不读了,成天只跟着街上的“好哥们”去混。有几次还欺负附近的学生,导致夫妇每次都要收拾烂摊子。
什么恶搞别人,破坏交通秩序,聚众斗殴等事,其实在这片街区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但他那些“好哥们”只是看他笑话,没有理他,按死者的性格来想,他是绝对不会容忍的,所以死者常常与那些人闹矛盾,甚至上手,还破坏他们自己拟订的“规矩”,搞得他多次被结下梁子。
“好一个不良少年。”李佳尧摸了摸鼻梁。
据另一名同事的访问得到附近居民对夫妻俩的评价:
夫妻俩在街坊邻居眼中的热心肠。他们开的餐馆是这街区受欢迎的地方,不仅价格便宜,味道还不错。原话:
“只是有这个成不了大事的孩子。”
“我每天晚上在她家餐馆吃饭,都看见超炎带着一脸伤回来,他妈妈可心疼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疯子每次都到他们家楼下,明知道夫妻俩的儿子喜欢打架还跑去。真是稀奇,可能是那对夫妻看他可怜吧。”
“警官,你们查他们干嘛?啊……我这边给不了有用的信息。不过有一个男人文文静静的,看起来挺帅的,在前几天进了他们楼,出不出来我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啊没有没有,我怎么能猜测别人的感情呢!”
“男子?”常生看完笔记后一段记录后很是不解,“那章朵有什么熟悉的男人嘛?”
猜想不行,还得去问当事人。常生想一个人上楼问完就走,但李佳尧也想着跟上去看看有什么新发现,季杉还是跟在后面。
再次上楼,门还是开着,常生探头进去,发现章朵和参胜正坐在一起拿着参超炎的照片。章朵看到他们吓了一跳,一旁的参胜却反应很快。
“警察先生,你们还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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