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元路,历朝称为长安,地处关中平原中部。北濒渭河、南依秦岭,有八水环绕,乃十三朝古都。
时值正午。
街上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街角一处三层高的酒楼,高悬于门外的幌子随风飘动,上书斗大二字曰“太白”。
一楼此刻已坐得满满当当,多是些行脚商人,三五成伙大声交谈。三四个伙计端菜送酒,脚不沾地于人群中往来穿梭。柜台后立着一个掌柜,双眼微眯,手中算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一个少年迈进门来,见一楼人声鼎沸甚是吵闹,眉头微皱径直走向柜台。
“咣咣咣——”
掌柜抬起头来,只见柜台前站着一名身着蓝袍面貌俊朗的少年,心道:哪来的富家子弟?
掌柜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笔墨账册,眉毛眼睛挤做一团,问道:“客官有甚吩咐?”
“掌柜的,有清净的地方吗?”少年莞尔一笑,轻声问道。
“有,有。”掌柜连忙点头,复又大声喊道:“小六子,小六子,赶紧招呼贵客。”
“来喽——”
一店小二紧跑两步来到近前,将手中白巾往肩头一搭,伸手引路:“客官,楼上请。”
少年随店小二缓步走上二楼。楼上人倒不多,只零零散散坐了几桌,红光满面身着锦缎丝绸多是城中富户。
少年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又吩咐小二挑些拿手菜送上来,然后便不再言语呆呆望向窗外。
小二拿白巾擦了擦桌子,连忙下去安排。
这少年正是谢无忌。
那日他在茶肆中清醒过来,在城中客栈思索良久。
按照原著:九阳真经不用去想,不知随那高大白猿藏于昆仑山何处;灵鹫宫建于天山高峰又有深涧铁索,怕也不能轻易寻到;云南大理早已国破家亡,所剩后人不过“朱武”,高深武功多半失传。唯剩终南山重阳宫和古墓二处,尚可寻觅一番。
谢无忌拿定主意后一路向西,走了足有月余,才到长安。
一路行来,多有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之辈。无忌每每见到,便于城中挑出为富不仁多有劣迹者,盗取其金银散于贫苦百姓。不想倒在江湖留下侠名,众人见他长得俊俏又是少年,人送外号“玉面小郎君”。
谢无忌望着街上来往行人,忽见一身材魁梧面目粗鲁之人走过,一副狮鼻阔口模样,仔细瞧来正是成昆。
无忌奇道:他怎来到此处?也不敢多看,唯恐成昆发现自己。此时饭菜端到桌上,小二道了一声慢用,无忌便专心应付眼前饭菜,不去多想。
再说成昆,他前些时日去华山做一勾当,不想半途被谢逊寻到。一番争斗后击伤谢逊,跟随他一路来到长安。只是谢逊受伤甚重在客栈中休养不能行动,成昆见此便自去华山做事,今日才返回城中。
成昆行走在街上,忽感到似有目光看向自己。四下张望一番,不见其人。他又抬头看向酒楼窗口似有所思,当下扭身举步走进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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