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父子在远处打量了一番少林寺院落,均觉今日少不得大战一场,二人紧握双拳,随即大步迈至少林寺寺门。
见他二人器宇轩昂,目中精光闪烁,不似寻常香客,一名身着灰袍的知客僧人快步迎至身前。
他低首躬身,双手合十,一声佛号轻轻诵出:“阿弥陀佛,不知两位居士从何而来,到鄙寺有何贵干。”
见他甚是客气,无忌父子二人也不好出口伤人。
谢逊满面冰霜,冷哼一声,却不开口说话。
无忌苦笑一声,迎向他的目光,双手合十回礼:“见过这位大师,我父子二人欲求见贵寺空见大师,还望通传一声。”
闻言,那知客僧人双眉皱起,面露忧愁:“空见大师回寺之后已闭关月余,不见外客,两位居士请回吧。”
“你就说明教法王‘金毛狮王’找他有事。”谢逊见知客僧推脱,心中怒火渐起,当即报出自己的名号。
“你是魔教的谢逊?”
知客僧人虽未出过寺院,却也听说过谢逊的大名,当即面色大变,如临大敌。
见他二人皆是满头黄发,似乎所言不虚,知客僧双手合十:“小僧失礼了,烦请两位居士在此等候片刻。”
说罢,他向另一名僧人吩咐几句,匆匆向寺中走去。
见他径直而走,也不邀请自己进入寺院中,谢逊知他提防自己,却也不以为意。
无忌站立一旁,心中暗自思量该如何与那少林僧人说明缘由,令那成昆现身。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一群僧人从少林寺中涌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名月白僧袍的矮小僧人,他相貌慈祥庄严。
他身后跟着三名僧人高矮各不相同,却个个面目肃穆,料想便是空闻、空智、空性三位神僧;再往后皆是少林寺精英弟子,一身灰色僧袍,手持少林长棍。
空见面色甚是祥和,走至无忌父子身前,双手合十,向无忌见礼:“阿弥陀佛,谢居士,我们又见面了。”
接着他又向谢逊行礼:“不知谢狮王光临鄙寺有何贵干。”
见他言语甚是谦和,无忌父子二人不敢怠慢,连忙回礼:“见过空见大师,见过诸位少林大师。”
众僧回礼,高诵佛号:“阿弥陀佛。”
谢逊按住心中怒火,朗声道:“我听闻空见大师收了一名弟子,俗家本名号作‘成昆’,我与他有血海深仇,还望大师将他唤出,让我与他对质。”
“阿弥陀佛。”
空见大师又是一声佛号:“前事皆是过眼云烟,他如今已出家为僧唤作‘圆真’,也已将你们二人之事如实告之,老衲有一言愿谢狮王知晓。”
“大师有话请将。”谢逊听他言语中有劝解之意,冷冷说道。
空见大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那日醉酒乱性,事后也颇为悔恨,只是前人已逝,还望谢狮王念着昔日的师徒情分,网开一面,饶恕他的罪过。”
谢逊听得勃然变色,须发俱张,声音愈发高亢:“那我家一十二口便白死了不成,我若打不过他,任他一拳将我击毙便算了,如若不然,谢某这血海深仇却不敢轻易忘怀。”
空见大师低头思量片刻,说道:“谢狮王,尊师武功已非昔比,你便是练成了七伤拳,也伤他不得。你若不信,便请打老衲几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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