遽地,一张字条意外的从白喃珏的衣衫中跌了下来,轻轻堕到地上,发出一丝很轻微奶轻微的声音。
那正是白喃珏答允帝九天的代价!
青荷信手捡了起来,有点好奇,刚想打开一看究竟,谁料池中的白喃珏竟能听见屏予后这丝如此细微的声音,他徐徐道:“别看。”
青荷更好奇了,问:“白公子,那……是什么?”
白喃珏再没回答,他今日的话已说得太多,他是无常不应过多言语。
顷刻满室不可耐的沉默。既然白喃珏如此,青荷也明白这是自己不应看的东西,惟有把字条放回衣衫内。
其实,那张字条是白喃珏与帝九天所立的一纸赌约,当中清楚记下了倘若莫予与古云走脱的话,白喃珏将会付出的代价。
那是一个可怕的代价,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白喃珏根本不该为莫予与古云如此做。
故这张赌约的内容也不容任何人知道!
白喃珏是这样想的。
他不能有弱点!
翌晨,莫予终于得知帝九天已答应让他与古云远赴天山一事,虽然不知帝九天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但亦兴高采烈地与古云一起收拾行装。
而古云听到帝九天同意之后,却皱眉。
之所以如此那全是因为昨晚帝九天来找过他。
“古云,绝世门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去?”
古云看着高坐台阶之上的帝九天心下有一股气,心中更是愤恨,只是再大的伤痛他都必须得忍着!
“回禀天主,天主待我不薄,绝世门迟早也是天主的囊中之物。幕容不败不过是想借属下打击天主而已,他又哪里知道天主的武功盖世,又岂会在乎这种小计谋。是以属下自然没有前去。”
“你倒是嘴巴利索。不过你若是去了,却也可以成为我在绝世门中的一枚棋子。你明白麽?”
古云心下疙瘩,自然是听明白了帝九天是什么意思,帝九天是让他成为双面间谍!
古云立刻恭敬回答:“若是天主需要属下前去,那属下自当为天主效命。”
帝九天沉思了片刻,道:“算了,本座也不需要你如此去做。更何况你武功丹田尽废,去了也不见得能保住性命。古云,你想要恢复武功吗?”
古云瞬间感觉冷汗直流,强行压摄精神道:“帮,帮……天主,属下自然是想的,求天主恩赐属下恢复武功!”
古云立刻跪下,心情激动。
无他,他必须要表现的如此失态,帝九天才不会怀疑有他。
“嘿嘿,起来吧!你丹田虽碎无法存储功力。但如果是别人的功力就不见得不可以了!”
别人的功力?吸功大法?还是嫁衣神功?这……不行,关于九州大陆的记忆还是太过模糊了,而且很多东西想不起来。
古云立刻激动说:“请天主赐教!”
“这次的武功可没那么好传授,这样吧。等你从镇海大寺回来,本座再慢慢传与你!”
“是,天主。”
帝九天挥挥手。
古云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躬身退下。
古云仔细摸了摸衣服发现有些湿润,帝九天实在是太过可怕,心机武功,不管是在哪一方面,今次他差点就以为帝九天看破了他的伪装那可麻烦了。
只是在古云走了后,帝九天一个人喃喃自语,“看来古云应该是没有恢复武功,不过古云身上却有一股五行法决的味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推宫移气还会让被移动者身上残留武功,是了!应该是这样,若是古云真的恢复武功,那么绝对和那一脉的人脱不了干系!”
已经走了的古云却不知道,他的五行法决被帝九天感应到了,幸亏帝九天自作聪明以为是残留在古云身上的功力,没有怎么注意。
这次以后帝九天应该会彻底放心古云,本来帝九天也想找个借口直接杀掉古云,只是古云陆续发明出来的东西却成为了古云的救命符,不得不说福祸相依。
而此时古云却在想着帝九天让他们二人回去到底有何用意?还是单纯让二人回去尽孝?
而且这段剧情在前世的九州大陆中可没有发生,或者说这又是这个世界自行演绎出来的事件?
只是接下来他古云要如何做才行,是趁此机会进入地窟,取得古羽剑和落羽泪,还是老老实实的就这样给两位老父亲祭奠完毕就回来?
如果就这样浪费了一次机会,那可是很难得的。
尤其是古云现在还小,身体发育性极大,要是现在多服食落羽泪,应该会给未来打下良好的基础,况且他丹田碎过,落羽泪这种神兽之果想来治愈恢复效果更好。.knshu.o
只是他如何才能在莫予和白喃珏的带领下,进入地窟?
唉,走一步再走一步看看吧。
待至中午,古云与莫予便联袂起行。当然缺不了白喃珏。
莫予与古云已有多年没有踏足帝天盟以外的世界,故而古云虽然老成,两世为人,也一直皆乐不自胜,还一边走一边蹦蹦跳跳地高声笑道:“哇!真开心啊!如今才发觉外面的世界是这样可爱的!这般的舒畅!”
其实外面还不是与帝天盟一样是一片白皑皑的雪地。
古云感到外面更为可爱,只因心情较开朗而已。
此时就连天气也仿佛不再寒冷。
莫予微笑点头,然后回头一望,只见白喃珏虽说与他俩一起前赴天山,但迄今都没与他俩走在一道,仅远远的跟在二人身后。
莫予若有所思,其实在莫予看来古云和白喃珏经常会在一起讨论什么话题更多的是古云说白喃珏聆听,两人关系更像是亦师亦友的那种。
只是不知为何在有外人情况下,古云和白喃珏总是会刻意保持距离。
难道二人有什么交集不成?
只是古云和他的关系,莫予又怎么会不明白。
莫予摇摇头把这些想法扔出去,出来了就没必要想烦心事!
不过白喃珏他始终仍是与所有人保持一段异常遥远的距离,不知是在提防别人会伤害他,抑是在提防自己会伤害别人?
乍看之下,他此际孤身走在雪地上,倒真有点像一个遥不可及的白衣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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