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吾身上的金色火焰渐渐消散。但余温还在,身上的水汽伴着余温蒸腾。他随手抛下了两名白玉阶打手,走到了张友谅面前。
“你要为你儿子报仇吗。”胥吾问。
张友谅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他看了一眼那两名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手下。这是他重金聘请的家族供奉。没想到被胥吾像逮鸡一样的一手一个。
他低下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是犬子罪有应得。”
曾海此时倒对这清河郡郡守有些刮目相看。如此的识时务,倒也算个枭雄。
“把这里的尸体都带走。不要打扰这里的村民。”胥吾盯着张友谅看。
张友谅低着头,伏地磕了一个头。
这一会他好像苍老了很多,头上竟多生出了许多白发。
他像一条风烛残年的老狗,步履蹒跚的走向他儿子的尸体。中途跌跌撞撞,好几次摔倒在地。手下人想去搀扶他,被他拒绝了。
他艰难的爬了起来,走到儿子身边。此刻无尽的悔恨像潮水般袭来。他恨自己不该答应那人这件事情。现在不仅事情没办成,还搭上了他唯一的独子的性命。
他轻抚儿子的脸庞,这时他只有作为父亲无尽的哀伤。
胥吾走到刚才的桌子旁,从桌肚下面把知寒和古易拉了出来。
“害不害怕。”胥吾问古易。
古易此时早已脸色惨白。他人生第一次见到杀人,心中难免惊惧。但当他看向胥吾那平和的双眼。
“我不怕,一点都不。”
“嗯,好。”
胥吾不愿意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他向曾海使了一个眼色。曾海走到一边,把魂不守舍的邓玉珺扶了起来。
“邓姑娘,晚上凉,先回吧。”曾海此时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在一天之中失去爱人与父母的可怜女人。
邓玉珺已经不在哭泣。她麻木的站在那里,看一看自己的爱人,看一看自己的父母和公婆。痛苦二字已经形容不了她的内心。她想说话,但她张口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一位胆大的妇人起身从胥吾身边把她接了过去,拉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家的屋舍。
张友谅也将自己儿子的尸体搬上了车。其他士兵也纷纷将战友们的尸体抬上了车。同时也没忘记把那两名晕厥过去的白玉阶供奉拖走。
胥吾用酷烈的手段镇压住了他们。他们现在只想逃离。车子一辆接着一辆的驶离这个村子。
“走吧,回去休息吧。”胥吾拉着知寒的手对曾海说。
曾海点了点头,三人往老乡家走去。
剩下的村民这时才回过神,开始收拾早己破烂不堪的婚礼现场。
古易看着胥吾三人离开的方向。此时他的心底压抑不住的激动。胥吾和曾海的出手让他感到神往。那种力压群雄的实力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第二天早晨六点,胥吾醒了过来。这是他常年的睡眠习惯,无论晚上什么时候休息,早晨六点他都会准时起床。
昨晚回来后,老乡夫妇对他们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又是做夜宵端给他们又是给他们烧热水洗脚。
他们这样实力的武人是这群村民从未见过的,在村民的眼中,传说中的神仙也不过如此。
胥吾打算到前院的井里打点水洗把脸。一开门,他有些错愕。
邓玉珺与古易俩人跪在门口等他。
“有什么事情吗?”胥吾问道。
还未待邓玉珺说话,古易已经磕了一头。
“先生,请传我武艺!我保证能吃苦!”
邓玉珺也随即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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