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少把握那个自称世子的人不是在编造谎言?”
听闻马保平如实陈述出今早发生的种种事情,年轻校尉花染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他能否确认那人自称新封世子的身份。
“错不了,卑职曾在丽水郡大营近距离观察过将军印信,和今日所见那枚印信相比,无论从玉料质感或雕刻纹路上两枚都别无二致。”马保平回答。此刻马保平和曹钰二人皆在校尉的议事营帐里单膝跪地。
他们经过几番商量,最终决定找到两门关驻军中官职最高的守军校尉花染来坦白罪行,希望这个年仅二十岁出头的少年长官念及他们都是自己手下兵士的份上,能在刺史大人面前替他俩美言几句。
“你们两个呀,连私下里偷带杂毛越关这种事情都能被人当面逮个正着,因此丢掉性命也不足为奇。”校尉花染盘坐在平铺地面的凉席之上,他一只手拄着膝盖,一只手肘支立于身前的案几,用手背托起脸颊,抬眼打量着马保平和曹钰二人。
“何况还是被封王家的世子逮了个正着,明天你们要是不能按时送回那个孩子,恐怕这次连家里人性命都难保。”校尉大人绝非危言耸听,倘若这次马保平和曹钰二人最终被送往刺史府发落,他们的家人也极大可能会因此遭受连坐。
“罪已至此,我二人无话可说,只恳求大人能看在部下士卒的情面上保全我等家人性命,除此之外我二人再无所求。”说着马保平和曹钰低头叩首。
曹钰借机瞥眼看了看马保平。曾在俩人闲谈时曹钰听闻马保平提起过身世,父母早亡,发妻改嫁,全家上下只剩他孤身一人。很明显马保平了无牵挂本可就地潜逃,却顾忌到曹钰家人安危才甘愿同来伏罪。
想到此曹钰心中更加懊悔不已,要不是自己贪财,他二人也不会沦落此境,到头来既丢了性命又没捞到钱,还白白搭了些钱币给别人,想起来这可比叫人杀头还令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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