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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坐了一夜?”
“不错。”
莫飞雨站起身子,拍打着衣杉,晨露尚未消去,衣袖多少是有些潮湿。
任剑心睡眼惺忪,还似酒醉未醒。
“昨夜的事,多谢了。”
他竟然知道!
莫飞雨瞥他一眼,道:“昨夜里并无事。”
任剑心道:“都说剑阁之人生性狡猾奸诈,我看其实不然。”
他明白莫飞雨留下来的用意。
为了护他安全。
有莫飞雨在此,谢奕瑶绝不会动手杀他。
走到莫飞雨面前,他伸手请礼,又道:“坐。”
“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莫飞雨并未坐下。
他说的不错,在旁人眼里,他的确不是好人。
心凉似铁,心寒如冰,杀人不眨眼,见血必封喉。
但是对朋友,他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汉子。
见莫飞雨不坐,任剑心疑惑道:“你要走?”
莫飞雨道:“有些事耽搁的太久,我怕我会忘记。”
报仇的事怎么可能会忘记,只不过是寻个借口罢了。
任剑心道:“你不想知道,谢奕瑶昨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莫飞雨骑的马,是谢奕瑶的马。
他认得这马,它是谢奕瑶钟爱之物,不会轻易送人。
他料想,莫飞雨与谢奕瑶的关系,非比寻常。
“不想。”
莫飞雨知道她来此的目的。
更何况,他留下来的主要原因,只是为了报答任剑心的救命之恩。
任剑心道:“她对你说过?”
他昨夜醒的时候,谢奕瑶刚好拎着酒壶离开。
所以他虽然知道谢奕瑶来过,却不知道他们都谈过些什么。
“没有。”
莫飞雨准备离开。
任剑心既然醒了,他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他们都说我才是她的父亲。”
任剑心不管不顾,开始说了起来。
这一点,与谢奕瑶是何其相像。
“难道不是?”
看着那孤坟,望着这草房,莫飞雨疑惑极了。
“起初,我是不信的,可是后来,我便信了。”
任剑心沉思着,回忆着,缓缓的说着。
莫飞雨道:“因为她的武学天份很高。”
他先前之所以敢大着胆子去猜想,就是因为谢奕瑶的天份实在是太高。
女儿,一般都是像父亲的多些。
任剑心道:“不错。”
可他依然迷茫。
莫飞雨道:“但是你却还是不信。”
任剑心的神情出卖了他自己。
任剑心道:“因为我相信我自己。”
“哦?”
莫飞雨终于坐了下来。
任剑心道:“我并不是酒后失德的人。”
莫飞雨道:“我知道。”
他知道,但不敢确定。
昨夜任剑心除了几句呓语,并无其他的不是。
没哭没闹,也没有借酒滋事。
酒品既人品?
虽说酒品既人品,但是英雄也有难过美人关的时侯。
所以莫飞雨不敢妄下定论。
毕竟他与任剑心只有一面之缘。
“我连着醉了七日,睡了七日,日日都是一样,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任剑心纠结万分。
“可他们却说我借酒欺嫂!”
莫飞雨道:“你觉着不是?”
任剑心道:“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日,我醉的不省人事。”
莫飞雨道:“一个不省人事的人,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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