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纸条的重构比预想中要快不少，肖枫把其中无关紧要的剔除出去，只保留20余份核心资料。
胶水粘着不方便阅读，他把每份复印了两份，同时扫描进电脑里留底。
“告诉你，鲨鱼的直觉果然精准。”
“别是块腐肉，吃了拉肚子。”温茹乐呵地反驳道。
“等着瞧，让你开开眼。”
正好公司领导层今天下午返程，肖枫计划来个措手不及，给郑强一个惊喜。
结果惊喜没来，意外倒是来了，郑强没跟着大部队回公司，这是肖枫始料未及的。
见到从办公室出来的陈天罡，肖枫拦住问起话。
“陈主任，你知道郑总去哪里了吗？”
“离职了，更准确点说，是跳槽去其他公司了，帝都那边有人愿意出双倍价钱挖人。”陈天罡知无不言，把情况和盘托出。
“谁这么想不通？加钱把瘟神请过去...”肖枫着实不理解。
“说是大学时期的同学，具体混什么的我就不清楚咯，你还想知道什么消息，我去打探打探。”
“不用了，我问别人，谢谢陈主任。”
目送走肖枫，陈天罡刚扭过头，鼻尖碰了一墙壁灰，昨晚被袁总喊去给肖枫发资料，他是丁点意见不敢有，幸好家离得近，来回一趟花不了多少时间。
就是这失落的心情，找不到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
“眼下这形势，外聘什么投资部经理都不好使，神仙难救的局，还不如换我当呢。”
陈天罡只是单纯看上投资部经理的高薪待遇，至于那堆破事，他可不想掺和。
肖枫回到位置上，把这个消息告诉温茹。
“离职了？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你去坐他的位置。”温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投资部的老大走了，跟咱风控部有何瓜葛。
“你想不想坐？”
“有一点点，哈哈。”
见肖枫表情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温茹误会对方是在讥讽自己，收敛笑容立马改口称：“我几斤几两自己清楚，没个十年八年混不到那份上，不了不了。”
“可惜啊，命运与你擦肩而过。”肖枫故作高深。
按照郑强的职级，离职前需要进行审计，往常松果对待这事基本是走过场的形式，很少发现有原则性问题，大家一团和气，好聚好散。
负责审计的是出资人枫叶家族基金聘请的专业审计单位，主管和袁荣达是老同学，几年前两人一起当选过渊鱼市十大杰出青年。
主管叶文田照例询问袁荣达对郑强的看法，这关乎到后续审计力度和手段，如果袁荣达表示这人还行，意味着郑强能成功上岸脱身。
“郑强是个激进的投资者，说话很多时候不着边际，时常有些天马行空的幻想，十个项目九个亏，我们这很多天坑项目大部分是经他手。”
“但干我们这行，就是要有这份能力，机敏果断、勇于尝试、不惧失败，如果一切循规蹈矩，也不会有变革世界的产品出现。”
“他手上最出色的项目莫过于投资市政绿化，超过850%的回报率，每年还在源源不断地提供现金流，是所有项目里最挣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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