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假，没一句谎话。”肖枫的情报搜集相当详尽，他在原来的基础上往下又深挖了三层，力争把所有疑惑解开。
“只是少了点关键信息，部分真相不算真相。”
肖枫话锋一转，强调道：“你让项目方把准备出口的货物交给第三方代理全权负责，通过包装加工操作，让本该属于项目方的出口退税优惠被侵占。”
“项目方本身没有印刷包装资质，这不能怪我。”
混迹社会多年的郑强自认为在这事上做得无懈可击，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收款用了自己账号，要是转几手钱会更加干净安全。
“你派同乡人冒用他人身份证批量套取培训资金，同时帮助隐瞒就业信息，阻扰资金回笼，致使项目资金链断裂。”
“那跟我没关系，穷山恶水出刁民，我和乡里人不熟。”
“不熟？那他们送你十斤金条？看来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肖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
这点郑强无法反驳，不过送金条一事鲜有人知，自己当初还特地嘱托不要声张，肖枫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让项目方购置新设备，也是你出的主意，你跟电脑城的老板合谋，先原价售卖，事后在半价收回来，你从中收取30%的好处费。”
“这些不过是你的臆想罢了，有什么证据。”郑强遇到死无对证的事，驳斥的音量也跟着大了一点。
“收据算么？”
“我收钱从来不开收据。”
“哦？是么？很好。.kａnsｈ. ”见郑强露出狐狸尾巴，肖枫也摊牌了。
“新入职的公司是叫常能科技是吧，主营业务是软件服务开发，跟你的专业不相干啊，莫非你是去帮忙拉投资？”
“你想说什么？不妨说得再明白些。”郑强冷汗直流，仍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肖枫轻敲桌面，捶打着郑强脆弱的心理防线。
“没什么，它跟我们有一点业务往来，我可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
“我们？业务往来？”郑强的目光投向袁荣达，希望对方能给个解释。
肖枫注意到细节，他堵死了这条门路，“袁总是我的靠山，不要指望他能帮你。”
“谈不上谈不上，贤侄呐，你才是我的靠山。”
袁荣达这一番表态，直接让郑强傻眼了。
能当袁荣达的靠山，得是什么身份，郑强的脑细胞在飞速运转，他从来没如此快得思考过问题，既能跟松果扯上关系，又跟新东家有大量业务往来的。
枫叶集团！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郑强嘴唇微颤，全然没了之前的逞强和倔强。
他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请问我该怎么做？能不能指条生路。”
“我的诉求很简单，把贪污的钱补上。”
肖枫故意卖了个关子，“我手上有一份清单，里面详实记载了所有款项，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数对得上，大家皆大欢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凡少了一块钱，下半辈子在牢里过吧，出来也没人愿意要你。”
“听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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