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散了,满营的士兵把所有神仙酿都糟蹋了个遍,死的没了就糟蹋活的,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张昊勉带着他的人回了架粮鹤镇,他们收拾酒坛子,装车,来来回回忙活着,跨过那些烂醉如泥的士兵,跨过那些倒在地上的姑娘们,她们身上的军装都已在士兵们狂欢的热情中灰飞烟灭,她们和士兵一样一动不动,有的闭眼有的睁眼,或许和士兵们一样都醉了,或者是死了。谁在乎呢?
被张帆谷拖到森林深处料理的姑娘可不同,据说张帆谷当晚就扛着她回了张宅。大街上的行人小贩看见张大少爷突然扛了个身穿军装的姑娘走在大街上,不免好奇心起要问上一问,张帆谷逢问必答,说王将军赏他一个填房丫鬟。
这好大喜功国百姓的好奇心是个神奇的东西,前些天铁匠张三死了老爹,大家也不免好奇猜上一猜,说可能是欠钱不还被追债的打死了,或者是赌博死的或者是嫖妓死的,每个人都有一套说法,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只是不知如果死了的不是张三的老爹而是这些人的老爹,他们是不是还依旧这么“兴高采烈、眉飞色舞。”
街坊们亲眼看着张家少爷扛着“王将军赏赐的填房丫头”进了自家宅子,正在那众说纷纭,没过多一会就听见张宅院墙之内传来一个年轻姑娘有节奏的尖叫之声,叫声中不时夹杂一些“哎呦好痛!”之类的声音,直持续了四十多分钟。
女街坊们一脸“我懂得,真幸福”的表情,男街坊们则或叹气或吐烟,眼中羡慕向往之色溢于言表,脸上分明写着,“年轻真好啊!”。偶有孩童听到声响,问爸爸妈妈大姐姐为什么这样凄惨的叫,爸爸妈妈一般都说,是胃疼,疼得厉害。
张宅张帆谷房中,张帆谷右手捏个剑诀,催动真气,指尖上便激出一寸长的剑气,张帆谷不由分说就在那姑娘身上扎来扎去四十分钟,惹得那姑娘尖叫不休。“行刑罢了”张帆谷低声道,“好了姑娘,这下我算是料理了你了。”那姑娘瘫软在张帆谷床上,浑身大汗淋漓,毛孔中还有些许黑色汁液渗出,但姑娘感觉通体舒泰,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她有气无力道,“接下来什么打算?”张帆谷道,“不知道......我蛰伏五年,没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他们不是追名就是逐利,不是贪财就是好色,虽然醉春楼的风灵苼姑娘与众不同些,但她自身难保,眼下只有你我两人......”张帆谷越说越丧气,终于闭口不言了。姑娘在沉默中思索,一手支撑着床沿艰难爬起,道,“虽然我什么也不懂,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弄点钱。”张帆谷听了两手一翻,道,“钱我有的是,没用。”那姑娘道,“那都不是你的钱,所以没用,你得想办法弄自己的钱。”
张帆谷猛地一拍脑门道,“对啊!我成天想着怎么玩弄权术心机,这么简单的事我到忽略了。”姑娘道,“挣钱......简单么?”张帆谷道,“挣钱当然难了,又难又慢,但咱可以抢啊。唉不说了,我先带你洗洗去,你看你军装都贴身上了。”说着,张帆谷吩咐下人在自己房里预备了木桶热水等物什,要了一套锦绣裙子,又要了两盘玫瑰花糕,说自己饿了想吃点心。等洗浴的物件备妥,张帆谷给了当值的下人们每人一两银子,说请他们喝酒去,鸳鸯戏水的事就不劳众兄弟们在门外见证了。一种兄弟满脸坏笑,脸上分明写着“我懂得”,一哄而散吃酒去了。张帆谷把玫瑰花糕捏成齑粉撒在热水里,浴桶中顿时飘来一阵玫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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