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谷火急火燎的往外走,把从拐角处进门的老爹撞了个人仰马翻,张昊勉坐在地上道,“臭小子,谋杀亲爹啊!本事不小,收个填房丫头弄得满城风雨的,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张帆谷一把拉起老爹,拍了拍他屁股上的灰尘,道,“我出去搞钱啊。”张昊勉道,“诶呦?你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小子想搞钱了?收了填房就是不一样啊,说说,想怎么搞?”张帆谷不假思索道,“坑蒙拐骗来钱都快,但我实在懒,我打算劫道去。这样靠功夫就行了,省得费心思。”张昊勉飞起一脚踢中张帆谷的屁股,道,“你小子,人犯浑干的事也犯浑,还劫道,劫道不累啊?我问你,抢钱庄怎么样?”张帆谷听了一蹦老高,道,“那更好!更省事了!”张昊勉一巴掌拍在张帆谷后脑勺上,道,“好个屁!老爹传你个秘方,你听好了,抢钱庄,他不如开钱庄。”
张帆谷道,“爹,咱们张家要是能开钱庄,还卖什么神仙酿啊!钱庄是圣上的钱袋子,咱好大喜功国的钱庄一家独大,各处都是分号,没法开啊。”张昊勉又是一巴掌拍在张帆谷后脑勺上,骂道,“举一反三懂不懂啊?抢钱庄不如开钱庄,劫道呢?不如开镖局啊!你说我这么个生意神算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傻儿子。”
张帆谷一瘪嘴,道,“爹,开镖局多累啊,而且也不赚钱啊。”张昊勉一脸不屑道,“开镖局不赚钱?切,真是娃娃见识,你知道啥叫镖局吗?”张帆谷道,“那有啥不知道的,不就是雇主拖我们把他们的东西运到另一个地方么嘛,然后我们挣点镖银,爹,这都是辛苦钱,还没几个子儿。”张昊勉叹口气道,“哎.....我的傻儿子啊,假如我让你去军营把王将军的头取来,你说这趟镖你收多少镖银?”
张帆谷恍然大悟,镖局镖局,重点就在一个“镖”字,这镖可以是金银,可以是珠宝,还可以是人,万物皆可镖!
张昊勉道,“现在这连年战火的世道,小镖局根本就存活不下来,大镖局都在京师,人家也没那心情在咱这种地方开分局,既然你总是自称‘武艺超群’,那老爹出钱,给你在这架粮鹤镇办个镖局,至于将来能办多大,就看你的了。”张昊勉直接给了儿子一笔银子,扬长而去。
就这样,本打算去劫道搞钱的张帆谷莫名奇怪的就在城北门附近开了一家镖局。因为张帆谷想借这个镖局培植自己的势力,所以家里的人一个也没用,只带上了他的“填房丫头”。
二人就这样开始了忙碌的日子,装潢、置办一应物什、走镖、晚上还要练功。张帆谷给自己的镖局起了个名字,叫“湛卢镖局”,也给“填房丫头”起了名字,那是因为姑娘自己要求换个新名字,意在与惨痛的过去一刀两断,但张帆谷给姑娘起的这个新名字却叫“张寂兴”。人总是痴心妄想的想要忘记过去惨痛的经理,只留下美好的回忆,但这些被忘却的痛苦却总在生活的不经意中冒出来,在午夜梦回中活过来,唯一能够解决痛苦的方式就是面对它,接受它,承认这痛苦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因为人手原因也因为架粮鹤镇是个边境小镇,经济不怎么发达所以一直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镖上门。总是一些家书、生活用品之类的东西,或送往前线,或送往隔壁几个村镇。雇主也基本都是架粮鹤镇的百姓,镖银也就聊胜于无了。
可就是这么没油水的差事,张帆谷干的又卖力又起劲,镖银上也从来是给多少收多少,有时看雇主实在困难还免费押镖,这一份实实在在的生意做派让街坊四邻对张帆谷这个纨绔刮目相看,这份不奸不滑老老实实的劲让张昊勉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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