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早点儿打钱不行吗？你们早点儿打钱不行吗？早五分钟也好啊？就早五分钟，五分钟！呜呜——”
陈酿手里攥着五串儿烤面筋，坐在法拉利的引擎盖上，吃一口，骂几句。
常月赏陪他坐在一起，噼噼啪啪在手机上打下几个词：“金条，机枪？”
陈酿看到屏幕上的字，犹豫了一会儿后，才用几乎微不可见的幅度点了一下头。
“班长，点到为止。”
常月赏删掉这几个词，晃了晃手机后，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然后缓慢分开。
陈酿看懂了她的意思：“帮我把旅费交给溜溜，剩下的钱就先放你那儿。我也享受一下被富婆包养的感觉——咱们不玩钢丝球啊。”
常月赏佯怒地推了陈酿一下，手按在他的左胳膊上，轻轻摸了摸。
“变.......形？”
“嗯，能变形，这个叫做次级金属元素机械臂，金条，枪。”
常月赏秒懂。
“原——”
“原来的胳膊没了，实在没办法就装了这么一条，倒是不妨碍活动，功能还比原来的多。没事。”
“疼。”
常月赏紧紧搂住陈酿的假臂，温热柔软的触感透过纤薄的亚麻布，刺激陈酿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咳——嗯。”
闻闲非常不合时宜地咳嗽一声。
陈酿啧了一声，把惊慌失措想要逃开的常月赏拉回来，强硬地搂住她的肩膀。
身下是豪车，手边是美女，账户余额超过六位数，陈酿从来没有这么膨胀过。
“闻闲，老黑怎么样了？”
“再过十几分钟就能结束。”
说罢，闻闲深深鞠躬。
“我代表贪婪岛全体成员，再次感谢两位出手相助，如果不是你们，老黑就交代在这儿了。钱的话，我们会想办法凑出来，不过得宽限些时候。”
钱乃身外之物，除非它能换核心能量。
陈酿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们这样的隐秘组织，传承几百上千年的，哪怕从老家仓库里倒腾些古董卖，也不少钱吧？”
闻闲苦笑道：“那是其他隐秘组织，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贪婪岛？”
“因为没钱，所以来者不拒？”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闻闲看向夜空中皎洁弯月旁，亮度最高的那颗星辰。
再明亮的星辰，也无法与皓月争辉。
“全世界这样的巨型隐秘造物回收管理组织，只有两个。”
她伸出两根手指。
“一个是主要在亚洲地区活动的隐秘管理局，一个是欧美地区的塞勒姆法庭。其他大大小小几百个的组织，只能跟在这两个组织屁股后面吃点儿渣滓，做一些外包，或者当地人更方便出手的工作。这些组织混不不到富可敌国，但富甲一方还是很轻松的。”
陈酿抓住闻闲话语中暗含的意思：“贪婪岛不在此列？”
“贪婪岛......”闻闲叹息道，“成立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两年，加上我和老黑，一共四个人。”
陈酿摇头：“不对，你说的，大组织对其他小组织的态度以利用和合作为主。贪婪岛成立时间短，人数少还没钱，为什么隐秘管理局见了你们喊打喊杀的？姜封甚至打算偷袭老黑。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感觉他不是那么卑鄙的人。”
闻闲没有正面回答：“余惑邀请你们加入管理局了吗？”
“他说给月赏争取了一个高级成员的内定名额。”
闻闲弯弯嘴角:“高级成员？哦，当着你们朋友的面不好说黑话。高级成员，说的是二级守秘人，也就是姜封这样的地区行动组组长级别。”
“用一个二级守秘人的内定名额换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双驱动中枢隐秘造物，以及一个——”
她冲陈酿挑挑眉毛。
一个藏着许多小秘密，且拥有隐秘造物的人。
这话她没说出口。
“简直赚翻了。”
闻闲顿了一下，进入到正题：“我算算时间，一周后是管理局年中选拔的日子，月赏肯定会去那儿走个过场。从余惑的角度考虑，应该需要月赏展示一下她的隐秘造物，让管理局高层明白，这个内定名额给的并不亏。至于选拔本身，以那张茶桌显示出的力量，只要月赏不要犯错，稳过是没问题的。”
“一般来说，管理局年中选拔的题目分为两种，一种是重现管理局处理的隐秘泄漏危机，让选拔者进行挑战。一种是比较罕见的处理真正的隐秘泄漏危机。第二种题目可遇不可求，毕竟要满足在选拔会进行日左右发生，且位置处于管理局传统势力范围，还有烈度不能过高等等条件，实在是太困难了。”
“所以月赏只需要了解一些处理普通隐秘泄漏的常识，就能通过。这些常识，余惑应该会安排静静作指导。你们可以把她教的东西告诉我，我看看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地方没有，毕竟她还只是个三级守秘人，没参加过年中选拔。”
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久，闻闲想要表达的意思一共有两个。
其一，感谢陈酿出手相助，像泄题似的，为初入隐秘世界的常月赏补课。
其二，家丑不外扬，暗示自己是隐秘管理局的叛徒，并且参加管理局过年中选拔会。
然而，陈酿心中的疑问依旧存在。
“以姜封对老黑的态度，管理局不可能没有下令清理门户吧？”
闻闲有些不悦地瞪了陈酿一眼。
“你的脑子不能稍微迟钝一些吗？或者选个我们更熟悉一些后的时机在谈这些事——算了。”
她举起厚重的隐秘之书。
“一切的起因——一切的——都是因为这家伙。这里面的隐秘文数量，是迄今为止所有隐秘造物中最多的，比排名第二多的隐秘造物多了好几个数量级。全世界所有隐秘文研究项目，所有隐秘造物研究项目，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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