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和宫泽父亲的对话,完全没有睡好。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闹铃响了,我就提着这身无力的身子起身了。
果然,我太冲动了吗?一时气头上就对别人父亲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宫泽心里绝对不好受吧,正好今天都是执行委员,到时候找个时间道个歉吧。
到楼下时雪理姐正好出门,听着她关门的声音,突然觉得她好厉害。
昨天晚上我和她说与宫泽一家一起吃饭,回来的时候她似乎就已经完全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只是从背后抱住我,安抚我,对我说“先去洗澡吧。”
带着五味杂陈的心情,我踏出了门,一路上一直在想如何向宫泽道歉。
原本都已经想好道歉的对策了,但是等我到教室的时候宫泽还是没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同桌,我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
于是,直到运动会的开幕式开始,宫泽还是没来,虽然已经有学生会的人联系她了,但是开幕式过后就是运动会了,届时我们就要开始工作了。每人的工作量分配都是很紧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无时无刻都有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项目,所以分配下来每段时间就没有人能够替补上了。
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心里想的却都是宫泽的事情。
我的岗位是清理后场水池处的垃圾以及维持近代的秩序,不过这块地方来的人是真的少,只有一些路过的学生会在这里洗个手,这里没有遮阳的措施,所以一直都会有太阳照射。比起这里,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操场边的带蓬伞的位置,哪里不仅能够乘凉还可以看到跑步与跳高类的比赛。
不过比起第二天的开放趣味比赛,今天的比赛就显得过分传统了,都是与以往一样的规则。不过从明天开始,就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项目了,比如谜语赛跑,多人骑行比赛各种稀奇古怪的新花样,不过这一切都要追述到那个学生会的会长‘程依秋’了。
作为新一任的二年级学生会会长,当然会想些新的花样作为校园文化的输出,但我也属实想不到这个人居然能想到这种东西,各种奇怪的比赛居然全是她一个人想出来的。听说她的做事方式就像是凉宫春日一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计后果,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她上任一个月来想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案最后竟然都成功实行了,并且还大受好评,有人甚至称她为‘最强会长’。
而此时,这个人就站在我前面不远处的位置,正和一位执行委员交流些什么,因为不想再胡思乱想了,我就想着去偷听会转换转换心情。
靠近他们,只听见她一个人在说一些关于实地管制的细节方面,而被说到的那个人只是点头哈腰的回答。没想到她的威严也和凉宫春日一样吗?难道你也是世界的中心?你需要找外星人,未来人,异世界人或是超能力者吗?
【出自《凉宫春日的忧郁》凉宫春日的目标就是寻找这一类人。】
一时间我竟陷入了幻想中去,回到现实时发现程依秋已经将那人送走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看着她不耐烦的表情,我顿时觉得事情将会发展到不妙的地方。
“你是管那一边的吧?去看看杂物房有没有情侣偷鸡摸狗的!”她指着杂物房的位置插着腰说道,不算特别大的胸部依然能够随风舞动。
“是...是!”一瞬间我敬起了礼,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身体不由使唤。
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呢,比起傲娇属性,黑长直的属性明显更多吧,毕竟她没有把头发扎起来,而且还是黝黑的长发,完美的黑长直属性啊!除了欧派没有很突出外,当然也不算是特别小,只能算是中等水平吧。
来到杂物房,我习惯性的敲了下门,接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打开门。
陈旧的木质门被缓缓拉开,随带着‘呲呲’的声音。内室极其的昏暗,门推开时能听到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发出‘嗙磅’的响声。
杂物室放的基本都是些暂时用不到的东西,因为学生室的第二间房容量有限,所以很多东西就转换放在这里了。
打开电灯,前面整理整齐的纸箱子出现在我面前,上面大大的写着编年史三个字。打开盒子,才发现是二十一世纪前的黑白毕业照。
拿出其中一册的毕业照,上面写着1999年,打开相册,全是些黑白的氧化照片。
“你在干嘛呢?”
宫泽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出,我回过头先是愣了一下,发现是宫泽后踉踉跄跄的回答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到,被会长叫来帮你。”
她的话有些冷淡,果然还是生气了吗?
鼓起勇气,我准备将思绪一天的道歉话对她说出口。
“那个...昨天!”但是没等我开口她便走向前,夺走了我手上的图册,还随口说道:“在看什么呢?”
夺走图册后,她打量着图册,而我只是愣在原地看着她。
“是1999届的呢,我记得妈妈也是这届的。”说着她开始在图册上寻找她妈妈的身影。
“啊找到了,你看你看,是这个哦。”
她指着图册上的人向我这边靠过来,发丝直接触碰到了我的下巴处,洗发水的香味顿时从下面处散发开来。她的左臂紧紧的贴在我的右臂旁,低下头能够看清她此刻认真的眼神。
“对了,你好像还没见过我妈妈呢...”她的目光同时也没有离开图册,只是看着图册微妙的说道。
“是呢,还没见过。”
“还是不见更好吧。”
她说的话多半带着些讽刺意味,当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份讽刺是针对她自己的。
我没有回话,心里再次想起了昨天宫泽父亲所对我说的话。同样的,宫泽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只不过是沉默着盯着图册。
我们紧紧贴着,即便隔着校服的白色衬衫,也能感受到燥热的气息。但我们都没有因此拉开距离,只是保持着这样,轻轻的触碰,一句话不说的沉默着。无意间的触碰根本没有任何的意思,但我们都没有因此拉开。
“这一片,人很少呢。”宫泽突然开口道。
“大多都在操场附近。”
“想听些我的倾诉吗?”
“如果这样你能轻松点,那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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