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大部分篇章,写于某辆摇摇晃晃的公交车或某列拼命骋驰的火车,写于一间四面颓败的房子或某个造型时髦的商业大厦,更可能,某些文字恰巧来自某个营业至凌晨的酒吧或者某个暖气充足的咖啡厅。
当我终于信心满满的串联起这些零碎的语句时,我又怀疑它们可能只是连篇累牍的呓语。如果第二天,我在某个不清醒的时候重读一遍,这些呓语仿佛又并非来自一场毫无头绪的梦境。瞧我说的多么绕口,无论如何,它们现在实实在在的诞生于我的笔尖了,且,品读起来似乎还像那么回事。
“有时候你搞出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那东西可能恰好就是你自己。”当我把本书的部分稿件交给我的一个老朋友时,他这样说。
“那么,我需要把这些故事用时间线穿连起来吗,我总觉得他们很不整体。”
“不用纠结于这是什么形式的文章,小说或者散文或者议论文,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要想的应该是,这些文字是不是真实的表述了你本身,你更不要想,你的文字会不会让你露怯,会不会没有深度,你只用知道,你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至少目前看来,这是有价值的。”
“我总是控制不住的在叙事里加上议论,这让我觉得我很蠢,我不应该写下那些愚蠢的议论。”
“不,你不能这么想,所有正在发生的故事都是在议论,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你会发现整本书都很蠢,蠢但是可爱。”
“我需要删除那些我不喜欢的文字吗?虽然它们同样出自我手。”
“你连标点符号都不能改变,你知道的,这本书的任何一段文字都是你的一个面,你是立体的。”
“谢谢你,每次都是你都给我很大的勇气,我可以给你读一读我的序言吗?因为我总觉得我写的很用心,可是我一用心,语句就显得矫揉造作了。”
“你读吧,不过我没多少时间,我还要给孩子做饭呢。”
“在我完成的这写文章中,或者说在我写就的这间绊脚的杂货铺里,盛放着的,是我诚恳的生命体验和浅简的见解。
我之所以将这些杂货一一罗列出来,袒露于读者的面前,并非是为了展示经历或售卖见解,它仅仅是一个具体生命对过往命运的自我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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