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意识里,我必须要有缺陷的对吧,唯有如此才会有相互接近的机会。好!那就如你所愿。
你知道我的自信源于何处吗?那些讽刺与挖苦我的人,他们知道我的美丽无时无刻都在被剥夺。
你考虑了很久,你只是怕麻烦。当你认为我在遥不可及处,我便在那里了。
你知道我们有着怎样形似鬼魅的爱恋吗?请你听我说下去。
真是这样一个寂静无人难以忍受的深夜,我坐在靠窗的书桌前,正在为一道深不可测的物理应用题抓狂,指间的笔转得哗啦响。
此刻应当来点音乐,雅纳切克小交响曲?不!我不觉得1q84的浪漫会降临到我头上,就算此时再去听,也只会更加狂躁。
正当我一首首地切换着曲子的时候,《少女绮想录》触及到了我的鼓膜,于是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让自己的心绪在月色下独舞。
你还记得那个时刻吗?是梦中的时刻吧。已经在生活中磨练数久的大家,不知道出自谁的想法,我们要以话剧的方式演绎一次久别重逢,用故事来演绎真实。
事先没有得到任何安排,故事发生的地点是高中同窗三年的教室,背景是那些假装无视我们,且曾经如我们般稚嫩但终将凌厉的面孔。
台词像预先设置好那般顺畅,已然成年的大家被完全召集在一起,定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我们遵循着上下课的时间,怎么可能有心思听课?同学们肆意传着纸条叙旧,下课后就聚在一起闲聊,这是从大人变小孩的时刻,大家都不舍得用现实的势利打破这份安宁。
“晚穹!好羡慕你啊,竟然还能这么浪漫地等待那个人?”
“放空时间需要很大的勇气啊!”
他们说这些话时并没有话里有话,安寐感受的出来,或者说大家都在为各自的选择发自内心地钦佩呢?
“不会是在等我吧?”安寐的喉头稍稍松动了些,甚至连面部的轮廓都勾勒出了想说这句话的形状,一定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
欲何开口?先行失语。
他果然没有办法开口,就像我们容易受到电影小说荼毒的那样,给自己的人格五花八门的包装,直到最后给这种遗憾来一个恰当的美学定义,其实都是败给了懦弱。
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时机到来时无法把握,阴郁冷静的性格会丧失一生的惊喜。
我这般惨烈,会给她带来不幸的。
安寐这般想着,垂下眼眸的一瞬,洛晚穹的目光像是侵吞宇宙般星河滚烫,却又深刻的容不下一粒沙子,安寐的眼睛被连接了。
他除了一直盯着洛晚穹之外别无他法,很快他的脸就如喝醉酒般炽热,安寐明白了,他既然继承了阿木迭的肾上腺素,那就让它好好发挥吧,如此重写才有意义。
阿木迭知道,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棱角分明眉目如画的五官,毫不客气地说有时候照镜子,他都会被自己在一刹那惊艳到,上帝可真用心,这张脸无论怎么扭曲,却总是散发着该死的魅力。
可是他除此之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凭借,除了灰色地带暗自笼罩的性格,他真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他也不是传言中的控分大佬,像他这种人,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只会上一所普通的大学而已,然后在大学虚度光阴,并把虚度的过错归咎于宿舍的“多人运动”,甚至连工作之后都没有独居的资本。
凭借着这张脸,再玩转一些幽默的手段,用这些虚伪的性格去纠缠女孩子,当然有追到手的可能性,不过那又怎样,自此之后自己就会因此而成熟吗?
不!自己怕的,是别人能轻易看透自己的本质,那种不值一提的真实面目愈发另人恶心。
“你来到这里,不就是要说出那句话吗?”阿木迭知道洛晚穹已经全面把握了自己的任何想法,安寐作为记忆容器,是洛晚穹可以随意支配的,从心灵到肉体。
“你不会是在等我吧?”果然他还是说出来了,周遭的世界仿佛在一刹那噤声,茫然之后的窃笑、惊诧到最后都会沦为不屑吧,周围的同学就是这样,当你的冷静木讷沉默早已被他们习以为常时,突然有一个人被特殊对待了,不会有人真正祝福你的,他们只是希望现场的尴尬快点结束。
人类这个物种何时才能群星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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