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死的无声无息!
“现在妖门里的人可能以为你已经死了,老沈,你快将行李打包,立马离开江城,永远不要回来!大……大不了我和你一起走!”
白小白一咬牙,前半句话让沈文儒感觉到关心,而最后一句话,则让他整一颗心都温热起来,在这寒冷的冬至,得需珍惜。
他揉了揉对方的头,笑道:
“不用担心,我死不了……我先将这具尸体处理,你将晚饭吃过,好生睡一个安稳觉。”
说着,沈文儒起身,将那尸体额头的白布揭开,一把抽出筷子,顿时鲜血顺眉心流下,他找来一团烂布堵进孔洞,血渐渐被止住。
背上尸体,沈文儒向门外走去,尸体很瘫软,背上便像是背着一个醉汉,白小白见此一抿嘴唇,起身便跟,但却被沈文儒制止。
行走在寒冷街道,黑暗里有着陌生目光。
或许是因为心理作用,沈文儒总感觉这些目光中带着些许杀意,用手摸了摸背上那人的额头,未曾有血流出,沈文儒松了口气
不能有任何破绽。
否则光是一个杀人罪,他便能将牢底坐穿。
一口气走过四公里,沈文儒敲了敲黑暗里醉花楼紧闭的门,过了些许,门里面传来一道声音:“先生,醉花楼已经打烊了。”
隔着门,沈文儒听出声音,开口道:
“姐姐,是我,有一事相求。”
门中的人似乎是认出他的声音,过了稍许便将门一点一点打开,门中飘来一股血腥味,闵月身穿旗袍,身上染着血,她站在门内,笑道:
“小友可是来讨水喝?”
沈文儒回以微笑,开口道:“这次并非口渴……姐姐,.knsh.m我杀了人,尸体无法处理,还请借醉花楼里那块宝地一用。”
先前他看到几个女子将那流浪汉的尸体填埋在了后院的一片空地。
闵月微微一笑,将手中鲜血用帕子擦拭干净,随后道:“不妨,请进。”说罢将沈文儒引进醉花楼,哐一声关上大门。
沈文儒内心一怔。
眼前的那块空地堆满了死尸,都是男人,这些人或是脖子或是肚子,被匕首或刺或割,破开一个口子,尚还留着鲜血。
几个身穿旗袍的女子在搬尸。
“小友怎么称呼?”
“沈文儒,三点水的沈,文儒的儒,姐姐怎么称呼?”
“我名字叫闵月,叫我月姐即可。”
沈文儒随着闵月一路走到后院,这是一块宽阔的空地,有着不少被翻挖过的痕迹,沈文儒找来铁铲,一铲一铲刨起土来。
闵月立在他身后。
将尸体填埋,沈文儒微微一笑:
“谢过月姐姐,”
闵月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但无论身材还是皮肤都保养的像是十八岁一般,她掩嘴一笑,道:“弟弟嘴真甜,杀起人来只怕很是毒辣。”
她指的是刚被填埋的尸体。
就在此时,一旁的土动了动,从里面探出一只手,慢慢的,那土一点一点拱起,一道脏兮兮的身影自那土壤爬出。
他蓬头垢面,很邋遢。
“呃啊……这土压的我好疼,那口酒太烈,嘶,爽!”那人醉眼迷离,又道:“这口酒没能把我喝死,且找一口更烈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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