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犸亥一直在给我做反应训练,以前“摸到他”修炼的时候他就给我做过不少,现在重新返回做反应训练,令我有些疑惑。除了反应训练外,他还让我做最基础的一类体能训练,至于为什么这样安排,他说是跟这段时间以来沉默寡言、不知什么时候又人间蒸发的剑豹有关。所以这十几天的训练都是些体力活,正因如此,我可以在“中场休息”的时间里抽空做“灵力再生把握”训练。
好吧,在第十八天的时候,我发现我出现了灵脉疲劳,虽然不影响灵力发挥,但一想到十九天前那个离奇古怪的倒影,我就不敢放任这疲劳不管了。
“犸亥老师,我请求暂停训练休息一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找到犸亥,向他申请休息。
他被吓了一跳,像是我从来就不会说“休息”这种话似的。“什么?!暂停训练?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什么作风不作风的,”为了不被倒影再次困扰,我必须把这个假请下来,“我的脉都要萎掉了,就休息一天,一天都不行吗?”
“少吹牛了,全身灵脉破裂都还安然无恙的人,一个脉疲劳就称自己脉都要萎掉,谁信啊。”
“所以说让我休息一天!我会用希诺恪快点恢复过来的!”
“哦。希诺恪那种东西能不用还是不要用的好。”犸亥看我几眼,说,“休息一天就免了,不过,你下午再来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我会在最高山顶等你。”
哎。
算了吧,能休息一早上我已经非常满足了。下山以后,我直接倒下草地上,开始打盹。
—下午—
不幸的Jtn大人啊……太阳光都能把人亮醒啊……
我躺在草地上,依然闭着眼睛。唉,时间快到了吧,但是全身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呃,我承认,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动。
到时候跟犸亥讲我睡过头,他应该不会怪罪我吧。不行,还是起来吧,说谎话我实在不在行,就算说出来了,我也圆不了谎。
这时候一只脚推了推我的腰。
看吧,犸亥来找我了……不不不,犸亥怎么可能用脚推我?(我是说他现在要叫我起来的话都是用棒子的杀气,我要是感觉到的话就是惊醒,否则便是打醒了。)
“谁啊?”我懒精无神地问。
“还活着呢,”陌生的声音,“抓回去还是?”
“抓你个头啊,就地解决啊,杀Brekdn的事不需要向上面报告。”
就?地?解?决?怎么回事?
还有,这什么感觉,刀吗?我猛地睁眼,身体条件反射地雷触起来,手肘一顶,转身一翻,迅速蹬地冲出五六米远,往回定睛一看,一把雪亮亮的长军刀插进了我刚刚躺的位置。
来者二人,加铂斯军装。
追杀剑豹的人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吗?我下意识往剑豹的营帐那边看去,咦?营帐呢?原来搭营帐的地方空无一物。莫非剑豹被这两人解决掉了吗?开什么玩笑!他好歹也是那啥青魂的团长,这两个士兵怎么说也奈何不了他的。
剑豹去哪了?
“挺机灵啊?布约克宕的小鬼?”士兵从地上拔起刀子,指着我说,“你怎么会只身一人出现在这种地方呢?真奇怪啊?还正好让我们找到了?”
他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我只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便紧紧盯着问话士兵手里握着的刀子,就像训练时盯着犸亥手里的棍子一样——刀子和棍子都是一个道理,唯一的区别,不过就是棍子可以容许躲不开,刀子的躲避则不允许任何失手,仅此而已。
另一个士兵动了我的双腿肌肉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但那士兵只是缓慢靠近我。“话说,你要是想活命,我们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拿刀的家伙对他的行为略有不解,这个人仍是自顾自走到我跟前,从一兜里抽出一张折了两折的纸,把它打开,拿给我看,“你要是能告诉我们,这个人是不是住在这附近,或者说,你见到过他往哪里走了没有?”
纸上清晰而形象地画着剑豹穿正装戴面具的样子。
这两人果不其然是来找剑豹的,看来剑豹是在他们来之前先撤离了。
我不说话,只是密切关注着拿图士兵的动作。死死盯着,一丝不放松。
“你他妈!”拿画的士兵看我看着看着就发起火来了,他大骂一声——拳头的皮肤紧张了,赶快闪避!士兵一拳打中空气。拿刀的动了,看他脚的动作,是正面,好,用疼痛来警告他们一下。手部雷触,刀向我脑门心劈过来时,我半蹲着往侧面一跨,聚着闪电的手刀直直磕在拿刀士兵的腹部。我没空关心那倒地声和呻吟声。听觉雷触,背后果然有呲呲电鸣的脚步声,近了——来了!下蹲,雷声在头顶,很好,又打空了,上肢雷触,抓住士兵胳膊,气通,前摔!
“啊!”士兵被重重摔倒,在捂腹蜷地的同伴身上摔了个狗吃屎。
咦?
我惊人地搞定了两个加铂斯士兵?!开玩笑吧?犸亥给我做训练的时候,我就算豁出全力,都还是会挨打,犸亥单单说一句“好好认真点了”,接下来的结果都会是——我毫无胜算地挨棍子,怎么都躲闪不开的。如今,这两个人身为士兵竟伤不到我。
看来犸亥的训练起实际作用了。至少我之前的努力也没有白费。我忽然懂得犸亥给反应训练和体能训练回火的原因了。
就这样跟他们对峙吧,他们自己离开自然很好,若他们不肯善罢甘休,我就把他们消耗到没力气打。哎,我确乎是没有杀心,即使这二人明摆着地要杀我。
“我说……这小鬼……好厉害!”被压着的拿刀士兵感叹道。
另一个家伙暴怒地吼道:“闭上你那臭嘴!堂堂军人,败给区区一个小鬼?还不快给我起来!”他从同伴身上爬起来,揉揉下巴,吸了吸嘴唇,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抢走同伴的刀,向我狂奔过来。
又是大正面。
下肢雷触,我直线冲向士兵。
“不要命了吗?嘿,正合我意!”他要挥刀了,手腕变向,是横向挥砍。
手部雷触,俯身突进,过刀,再来,腹部。
“老子不会轻敌了小耗子!”好歹是个军人,他蹲了一下,膝盖骨向上猛顶,重重顶到我的右胸口。好闷!幸好不是左边,因为没有完整胸骨的保护我血沁会直接受伤的。所以焖又怎么样呢,继续向前,不要犹豫。我重新手部雷触,打击腹部!
“噗!”士兵还是中招了,不过他也没有因此停手,拿刀的手还是狠狠砍过来。左下砍击,闪躲角度严苛,打击手腕让他放刀吧。手部雷……等等!
一瞬间的杀气射中我背心——后面有人?!
我记起还有一个人,真是疏忽了。
来不及闪躲的,就这一瞬之间的事,前后有人旁边有刀,只能突破最有可能的——后面。
脚部雷触,我估计着他腰部的位置,蹬地,头槌。
然而我没有得逞,拿刀的把刀放了,双手腾出死死揪住我的衣领子,我空跳了一下,被扯在原地。另一人的杀气已经逼向我后脑勺了,我正准备挣破衣服闪躲,头发却被第三只手揪住。
暴躁士兵对同伴使了个“干得不错”的眼神,从地上捡起刀子。要砍了,不,是刺,看他这架势,要刺血沁。
头发被抓死了,暴躁士兵的手已经青筋暴起了。
命和头发做选择?我自然只能委屈我的金毛了。脚部雷触,右侧低冲,往右的躲避距离最短,低冲是为了更快挣脱头发。呀!!(痛痛痛痛痛痛痛!)
刀,和衣服擦肩而过,眼看着刀就要刺到同伴,暴躁士兵脚一撇侧过身,两个人又撞上一次。
呼,逃脱了。我的头顶被钻心的疼痛支配着。我伸手一模,好哇,秃了一片!看看那两个站不稳又倒下去的,其中一人还抓着一大把麦芽糖拔丝团一样我的金毛。
好痛,好气,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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