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到达重症监护室,看到那个禁烟标志后就更印证了我的想法:这就是为什么她要扔我的烟盒。
经过护士的同意,我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再辗转几个转弯口,我就见到了那个女孩。
“本来都在康复了,结果伤口突然感染,引起身体多处病变,成了现在这样。”苏淼淼眼圈红红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孩解释道。
我走近病床,见到了一张我不曾见过的面孔,我的意思是我从没有见过这么令我惊异的面孔:脸瘦到了变形,毫无血色,如果说句难听的:她如一个死人般。
恍惚间,她的眼皮动了动,然后再睁开。说真的,这个过程几乎把我吓了一跳。
“你,叫什么?”我轻声问。
“她叫........”苏淼淼想替她回答,但被我用手势制止。
我俯下身,低下头终于听见了极小的,细微的,由声带发出的振动:“我叫顾,阿,婷。”
我略抬起身:“我是江哲,一个作家。”说完我才把身体挺直:“你不必激动,我明白你交流困难,你看着我,我也看着你,用眼睛交流就好。一都会好起来的。”最后一句我说了谎话,我很难想象她现在这样能好起来。不过很明显我对她的情感从惊讶到了同情并尊重。
最后我一直站到她的眼睛再度闭上,她是睡着了而不是死去,这点苏淼淼和我确认了几遍心电图才放下心来。
等到护工来了以后,我和苏淼淼一起吃了夜宵。她向我道谢,我并没有说些虚伪的客套话来应付她,更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回报。仅仅郑重的接受了她谢意。
我始终不曾忘记,这才是我第一天认识她。
这一天,我经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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