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森”挠挠头,又摸了下自己沾了碎肉末的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还有点想弯腰去捡那块烂心脏的意思。
巴顿看得骨寒毛竖,磕巴了两下嘴,恼怒地打破了空气中弥漫了尴尬与不安的气氛,抢过旁边一个打手的枪,砰砰的按响了扳机。
“去死啊啊啊!”
双方离得极近,“陈森”看到巴顿抬手的动作,就脑袋一侧,蹲在地上,双腿像压缩到了极致的弹簧,把水泥地上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
头顶上飞着高速的子弹,“陈森”像一只低空滑翔的翼龙,在劲风之中突到了一个打手的面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做出一个小丑般的浮夸笑容,右手的四指像鹰爪一样勾在了他下巴上,把他的骨头连着肉一把扯裂。
打手疼得拿不稳枪,整个头颅缺了四分之一,他的眼睛往下直瞪着,连啊啊大叫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蹭过这个连单下巴都没有了的人,“陈森”做出一个怪异的咏春动作,将原本中正平和的拳法,演绎得诡毒狠辣,与其禅意完全是背道而驰。
巴顿与剩余的四人有枪的拿枪,有刀的持刀,眼睛充血地朝“陈森”攻去。
砰砰砰砰!
就像科幻片里注明的子弹时间,“陈森”的瞳仁缩得像一支细针,时间在他的感官里像按了暂停键,几颗子弹划破凝滞的空气,喷溅着刺目的火光。
他在这么一个状态下,腕翻肘送,犹如一条黑雾中的蛟蛇,掌心轻握着把几颗子弹拨得偏离方向,飞射进了他背后的土墙。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拿着把砍刀的打手冲了过来,刃上闪烁着淡淡的辉光。
“陈森”一跺脚,血手仿佛凭空伸长了半米,手臂上的青筋像盘踞在梁柱上的蟠龙,活生生地爬动起来,巨大的劲道生生地将那人的脖颈按瘪下去,露出一块白灰色的喉骨。
“魔鬼……”
刚好站在后面的打手,看到“陈森”血红的眼眸,彻底地被吓傻了,把手中没有子弹了的枪扔出去,软着脚就往后跑。
巴顿怒了,锋利的军刀不留情分地挥去,从那个打手的胸膛到腰际砍出一条可以见到内脏的伤口。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唯一仅存下来的手下,呸了一声,说道:“逃跑的人,死!”
那名打手只好从衣服里摸出一把蝴蝶刀,重新转身对向“陈森”,背水一战般地怒喝出声,带着你死我活的狠意杀向他。
“陈森”正舔着溅到手上的血液,往后退了一步,又逆时针地转了圈,带着口水的手指抓在打手的肋骨上,往外一带,举起左脚侧踢在他的腹部上,肩膀撞在打手拿刀的那条手臂上,又两手齐出,把打手的脖子和小臂都拧了麻花状。
松开了手后,“陈森”又把蝴蝶刀夺过来反插在打手的心脏上,抓着刀柄往左一划拉,把手伸进去又掏出来一块还在跳动的心脏。
他舐了一口,然后对着巴顿做了个递过去的动作,很有礼貌地问道:“你要不要也试一下?”
“法克!”巴顿紧握着军刀,吼道,“你这个怪物!我会杀了你的!”
摇摇头,“陈森”觉得这人真是太不解风情了,啧了一声,叹道:“怪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却没有人跟我一起分享。”
正当“陈森”拔起蝴蝶刀,准备把左手里的那块东西切成片时,一直被无视的巴顿被激怒了,他砍向眼前的这个疯子。
军刀又重又沉地跟蝴蝶小刀嗑在一起,带有些锯齿的军刀一下子就把小刀碰断,顺着势头往“陈森”砍去。
“陈森”不闪不避,左手扔掉心脏,五指并直成了一掌,巧妙地拍在军刀的背上,让它从自己的腋下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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