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头疼呼吸困难全身浮肿眩晕耳鸣
海水从我的耳朵滴落在甲板上,此时刚被两名水手进行的紧急救援的我虽然已经醒了,但大脑仿佛被人用钝器敲过一般痛的要爆炸,可能是怕我刚被捞上船来被风吹的生了风寒在我身上盖了一层像是被子一样的东西,可眩晕感和胃里残留的海水使我拼命的想爬起来呕吐,喉咙和肺部仿佛是着了火一样可就别说咳嗽了此时我费劲全力都无法让自己已经在水里泡的发白发肿的手指动弹半分。
稍稍尝试抬动了一下眼皮,却也没办法睁开眼观察附近,只是阳光透过眼皮映在眼里的肉红色让我知道了现在还是白天,待耳鸣好了一些让我稍微听清了旁边的对话,可不知为什么虽然听懂了身边两名水手的谈话但却是不知道对方用的是哪种语言。
“总算正常呼吸了这家伙泡了多久,不过还没有全身浮肿,应该是附近落难渔船上的人。”
“天知道,不过船长要是知道你这一下子给他捞上来一个落难者,怕不是要高兴坏了。”
“不过这纯黑色的发色确实是很少见啊...”
也正是此时货船上这两名水手蹲在刚刚从海里打捞出的我啧啧称奇,而我却还未听完便又彻底昏了过去。
“新鲜的坎丘鱼,刚刚打捞上岸味美价廉快来看看了,只要3塔尔。”
“小子你小心点,别他娘的碰倒我的贝篮。”
“先生恭喜您以优越的成绩考入诺斯雅兰帝国大学航海系。”
“小偷,有小偷偷了我的包!”
“你毕业后打算去哪里啊,我可不打算去教堂职业鉴定,太贵了。”
“我打算直接去理智教廷,毕竟我家里一直是这么打算的。”
“咳咳”再次醒来只让我觉得被窝成虾状好像是被什么驮着,缓缓抬起头,还没睁开眼喉咙里残余的海水便使我疯狂咳嗽了一阵,好像是在人群中,周围都是各种吆喝和对话的声音,好像...在海岸的市场上?
“你小子可小心点别咳到我身上。”又是那种能听懂但是从未学过的语言,抬起沉重的眼皮稍稍回过头,看清了这个扛着着自己的人,中年模样一头以前从未见过的红棕色的头发,应该不是原本的肤色,看上去像是长期晒成的小麦色皮肤,深陷的眼眶和宽大的骨架。
“嗯”我没有什么力气道谢只是嗯了一生,又把头拉搭了下去闭上了眼。“你要把我送到哪。”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对方说的语言自己从未听过,而对方也未必懂自己的语言。
“你小子说的是哪里的方言么?”这个红发男子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自顾自说道“也是,海里捞上来的,也可能是从别的地方飘过来的。”
“也不知道你听不听的懂我说的话啊。”红发男子用宽厚长满厚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我后背“你可以叫我罗恩,如果你能听懂就嗯一声。”
我确实能听懂,可你也别这么用力拍我啊。
“嗯,咳咳咳”虚弱的身体被大力拍打两下咳得更严重了,但还好吧喉管里的海水都咳了出去稍微舒服了一点。
“诶你能听懂啊。”罗恩也觉得有些意外,原本也只是随便问问“那也是好办多了,船长让我把你送到接管室,稍后有教廷的人来把你接走。”随后憨憨一笑“你也是运气好,这几天只有我们的船出航,刚好我值班甲板。”
“谢谢”我只能有些无力的感谢一声,过度的虚弱使我甚至忘记了考虑对方不能听懂我说的话。
“如果你在感谢我倒也不必,在我们船上,遇到海难者施以援手船长会给一些钱作为奖励。”罗恩说话的语气很朴实,但是我还是感谢他以及他口里的船长,按照我现在的状态怕不是在水里在淹个半天就已经彻底浮起来了。
说完这句话我就被他从肩上扛了下来放在地板上,此时我再次张开眼才看清楚他的样子,一直被他用肩膀扛着并没有发觉他近乎有一米九多的个子,亚麻薄衫下厚实的肌肉,一张脸棱角分明却不知道为什么给我一种面黄肌瘦的感觉,当然还有那有些憨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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