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每刺一剑,都像公孙纯欺近一步。公孙纯初次见人如此使剑,使得又是如此之巧,倒有点措手不及,连退三步,嗤的一声响,胸口衣衫都被他刺破。好在没有刺进皮肉之中。
冉真跟着舞出一团剑光,向他急攻。
公孙纯蓦地里穿入一剑,与他两剑相交,将他的剑粘住。
冉真只觉他剑上好似隐含粘力,颇觉奇异,心想如刚才他与钟镇山相斗一般,两剑不离,倒也有几分意思,回过身来,便想也跟他推拉几剑,忽觉剑上一股灼热之力传来,自己手心一麻,长剑忍不住要脱手,心中连叫:“怪哉!怪哉!”
他还是运力将剑收了回来,这时既已正面相对,身子前倾,长剑当胸刺去。
公孙纯也是一剑刺来。两剑在空中相差半寸,都直直刺向对方。
只见公孙纯的剑略略一偏,不知怎的已荡开了冉真的剑,剑尖已指在冉真胸口。
冉真大是愕然,心想:“此人剑法并不见得比我高明,怎的我莫名其妙就输了!偏生他剑上许多怪力,咱们两剑未交,他是怎么荡开我的剑的?谅来他并无如此内力,真是邪门了!”呆得片刻,拱手说道:“公孙掌门,佩服佩服!”走下台去,他爱好武功,对胜负的名声却也不怎么在乎。
这一来,众人更是惊讶公孙纯武功之高。连连城派门下,公孙纯自己的弟子陡见师父如此高妙的剑招,都是十分惊诧,心想:“怎的以前没见师父使过?”
这时候六大派便只弥山、嵩阳两派未上场。
樊一豹受众目所注,咬咬牙,说道:“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弥山派甘拜下风!”
这一来,大家一齐望着郑浪。
齐煜心想:“这公孙纯心胸狭隘,不知怎么练成精妙功夫,难道竟要他做掌门?郑公子仁义,若是能剩,再好不过!”
郑浪见大家都望着自己,竟有求肯之意,缓缓走向台上,说道:“既受各位错爱,对付魔教,乃是义不容辞之事。何况在下请了玉阳真人来,却害得玉阳真人身死,我义父也是魔教所杀,在下于公于私,都想为讨伐魔教多出几分力气。只好也向公孙掌门讨教讨教了!”
郑浪向公孙纯道:“公孙掌门已连拜三位高手,剑法之高,当真让人叫绝。你连斗三场,可要休息一会么,在下可不想占这个便宜。”
公孙纯道:“不必了,老朽精神好着呢,再说阁下身上带伤,咱们算扯平了。大家等得心焦,瞧来这掌门就在咱们之间决出,请了!”
郑浪道:“甚好!”缓缓拔出长剑。
两人缓缓举出长剑,在空中一搭,这是江湖中人切磋剑法时惯常使用的起手式,其一是表示友好,点到为止。其二却是刀剑无眼,各自小心,若有失手,毁伤莫怪之意。既表友好,又表志在必得的决心。
公孙纯心中却在想:“你这厮非要来跟我抢夺盟主,刺你身上几个窟窿也是你活该。”
两剑乍一分离,公孙纯剑尖上扬,向郑浪眉心刺去,端的是奇快。
郑浪举剑相迎,同时身随剑转,滑开一步,向下削他腰间。
公孙纯一剑撩开,身子连转两个圈,长剑也跟着一上一下划出两个横圈,光闪如虹向他袭去,这一招既华丽壮观,又凌厉无比。
郑浪却竖剑一挡,再倒转长剑向下一挡,轻描淡写便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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