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已过,可日光的脚步依旧没有停歇,伴着枯黄的落叶撒在人们的身上,燥热也惬意。偶尔也会有几阵顽皮的风,将落叶扬起又随风而去。
擂台之上,一人手持暗黄色的木棍,木棍俨然已经有些年头,在太阳的映照下反射出岁月的光芒,持棍人已步入中年,可身形依旧矫健,几招下来,与他对峙的年轻人已经招架不住,险些掉下擂台。反观擂台之上的年轻人,手持两杆短银枪,正气喘吁吁的做着困兽之斗。
“啊!拼了!”
年轻人大吼一声,鼓舞着短枪朝曹云袭来,曹云眼见年轻人已是垂死挣扎,暗叹一口长气,随机黄棍用力往前一刺,直中年轻人的胸口,“咚”的一声,年轻人应声倒地,剧烈的疼痛在他胸口蔓延开来,就在他刚要痛的大喊的时候,看到周围的人正在注视着自己,他心中不停的重复三个字:
“不能叫,不能叫。”
此时,擂台之下,一名中年人正满脸笑容的起身,对着台上的曹云说道:
“曹师傅连斗两场,真是辛苦了,不知这二人,哪一位更好呢?”
曹云听后,看了看倒下的张怀秋,又看了看已和自己比试完与中年人坐在一起的张念春,思索一番后,张口回道:
“回二爷,这二人,还是怀春公子略胜一筹。”
听到这话,张念春和张渡南不由得笑了起来,张念春更是对着曹云抱拳道:
“谢曹师傅夸奖!”
被打倒在地的张怀秋也是终于爬了起来,听到曹云的评价,张怀秋心里倒是不痛不痒,毕竟自己本来就不如念春,这是铁打的事实,改变不了的,在他环顾四周时,却看到了自己父亲铁青的脸,他也顾不上解释,连忙捡起地上的银枪,飞奔似逃到了院外。
张渡北看到自己的儿子竟是如此不争气,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无奈此时周围全是族人和友人,也不便直接发火,对着擂台上的曹云也是抱拳道:
“曹师傅今天辛苦了,不妨吃些饭菜再回去不迟。”
“哪里哪里,在您面前献丑了,既然已经比试完,那我就告辞了,再会,渡北先生。”说罢,曹云将木棍绑在身后,离开了张府。
张渡南看着曹云只向自己哥哥道别没有向自己道别,觉得有些丢了颜面,但想到自己儿子今日打了胜仗,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不颜面的,径直来到张渡北面前说道:
“大哥,今日念春又赢了怀秋,这已经是不下十次了,既然如此,我想这家主之位,提前一年定下继承人也无妨啊。”
“哼,今日是怀秋不小心得了风寒,有些力不从心罢了,若怀秋用出全力,胜负还两说呢!”
张渡北面对张渡南的嘲讽,也是硬气的回道。
“另外…”话音未落,张渡北将手轻轻的搭在了张渡南的肩膀上,一股内力也由肩膀向张渡南全身压去,张渡南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可见这兄弟二人实力差距之大,一旁的念春见自己父亲被如此欺负,忍不住想上前,却被张渡南一个眼神制止。
“家主之位当在竞选人十八岁时决定,这是张家祖祖辈辈的家规,如今念春和怀秋都不满十八,你若是再敢破坏家规,别怪我不留情!”
张渡北表面上是在维护家规,可事实上又有谁看不出这是在维护自己的儿子呢?张渡北抬手松开了张渡南,后者感到肩部上的力猛然撤走后,整个肩膀仍在微微颤抖,面对张渡北的霸道,他也只能有气无力的回道:
“明白…了,大哥。”
张渡南说完,便拉着张念春离开了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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