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大伯”
即便自己的父亲被欺负,可面对这位张家家主,张念春不情不愿的向张渡北告别。
张渡北并未回复,而是对着院内其他人抱拳道:
“各位亲戚好友,今日我张家两名小辈切磋,中间有一些小矛盾,还望各位不要见笑,既然各位赏脸来我张家作客,就请各位赏光在我张家吃些饭菜再走,不然传出去,好像我张家没钱请客人吃饭一样。”
此话一出,众人也听出这是张渡北想缓和刚刚的气氛开的玩笑,不管真的好笑与否,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院内顿时热闹了起来。
张渡南父子一路来到了分院,这是张渡南的院子,与张渡北的主院相比,显得十分狭小,张念春来到了自己家的院子,也丝毫没了约束,大声叫道:
“爹!刚刚大伯那样羞辱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刚说完,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张念春的脸上,张念春被打的嘴角流血,脸上也瞬间多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与你大伯的争执,你不要插手,刚刚他羞辱我时,如果你插手,万一他出手废你的武功,你我父子二人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张渡南面色狰狞的吼道,像是将对张渡北的不甘全部发泄到了张念春的身上。
张念春眼角微微湿润,双拳紧握,不甘的看向地面,张渡南也是长叹一声,转身背对着张念春,父子两人就这样,无言良久。
“你知道为何你大伯比我强这么多么?”
张渡南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
“孩儿不知。”
“当年也是这样,我和你大伯夺家主之位,只可惜当时我年少轻狂,不觉得掌管家族有何重要,反倒觉得自由自在才是最好的,于是在最后一招,我故意收了半招,就这样,你大伯打赢了我,当上了家主。”
张渡南看着天空,将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说了出来。
“那后来呢?”
张念春忍不住问道。
“后来,我开始与你大伯的实力渐行渐远,最初,我以为是自己玩心太重,只要我努力练功,终有一天会赶你大伯,但渐渐的,无论我怎样练功,都始终无法追赶你大伯的脚步,就连你爷爷也说,你大伯是大器晚成,而我才是真正的废物,当时的我也不禁怀疑自己,难得与你大伯相比真的相差如此之多,再后来,我提出再与你大伯比试一次,可没想到这次, .anshum我竟然接不住你大伯五招,自打那以后,我甘愿对你大伯俯首称臣,因为我深信,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赶不上你大伯,直到你奶奶临死前,我才知道所有的答案。”
“奶奶?”张念春头脑中浮现出那个面容慈祥的白发老人,张念春很小的时候奶奶就去世了,因此他对奶奶的印象并不深刻。
“或许是你奶奶也不忍心看我这痴儿自甘堕落吧,她临死前告诉我,原来这张家每位家主,都会学一门功法,代代相传,从不外泄,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不是我没有天赋,只是因为你大伯修炼了顶级功法,所以才比我强这么多,而你爷爷临死也不肯告诉我,就为了张家所谓的家规!可是!可是!只差半招!只差半招!当年若是我使出全力,如今张家家主应该是我!应该是我!被羞辱的也应该是他张渡北!!!”张渡南说到最后,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情感,朝天大喊起来。
张念春见到父亲眼前这般,心中顿时明白为何父亲小时候总是逼自己练功,小时候,父亲经常带大哥怀秋出去玩,总是将单独自己留下练功,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侄子如此疼爱,却对自己的亲儿子如此严厉,此时他才明白,原来父亲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重蹈覆辙,时至今日,张念春才知道父亲对自己的良苦用心,忍不住跪在地上哭喊到:
“爹!孩儿发誓,定会夺下家主之位,为爹扬眉吐气,报仇雪恨!”
分院的父子正在互吐心肠,主院的主人正陪着宾客花天酒地,正如这秋分后的炎热,格格不入却又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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