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老板跟看囚犯一样整天监视我,生怕项目没做完我就跑了。终于,废寝忘食一个多月,项目也算是完美收工,老板总算是放开了我请假的权限。
我再次见到刘蓓佳,是程杨组的一个饭局,她说刘蓓佳想见见她的男朋友长啥样,我心想,这刘蓓佳可真会演戏,还假装没见过我。
我们早早地来到了预定的包厢,坐着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刘蓓佳的身影。程杨看着手机说道:“奇怪,约的6点,怎么快7点了蓓佳还没来呢?她平时挺准时的呀!”
7点过了一刻,刘蓓佳终于姗姗来迟。她裹着一件米色的长风衣,全身缩成一团,左边的脸颊有些微微肿起,她浮肿的眼眶告诉我她刚刚应该大哭过一场。
“你没事吧?看你状态有些不好诶。”程杨关切地问。
刘蓓佳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我挺好的。”
我说:“这餐厅空调打的挺高啊,你怎么还裹着外套,不热么?”
刘蓓佳回答:“我里面穿的有点少,而且最近身体不太好,就先穿着吧。”
见刘蓓佳不愿意多说,我也没有进一步追问。我起身准备去洗手间,经过刘蓓佳身边的时候,我发现她大衣上的标签还没扯掉,我感觉有点奇怪。
之后吃饭的时候,刘蓓佳无论表情还是动作都很不自然,有的时候程杨和她说话,她也总是心不在焉,我看了程杨一眼,她似乎也发现了刘蓓佳的反常。
在看着她连续夹了三次菜都失手掉落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询问道:“蓓佳,你身上这件大衣,我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在旁边女装店的橱窗看到一件一模一样的,你连标签都没来得及撕,你刚刚到底去了哪里,见了谁,发生了什么?”
刘蓓佳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真的没事,只是刚巧看到那件衣服我很喜欢,就直接买了。”
“哦~那你把这风衣脱了给我看看里面。”我说道。
“没什么,我,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程杨,今天抱歉了,改天我再请你们吃顿大餐。”
刘蓓佳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我连忙起身拉住刘蓓佳,这一拉直接把她裹的紧紧的风衣给扯开了,露出里面被暴力撕烂的裙子和袜子。
我惊愕地看着刘蓓佳,刘蓓佳委屈地看了我一眼,连忙裹紧风衣,转身快步离开了餐厅。
回去的路上,程杨一直在责备我刚才的行为太过粗鲁。等把程杨送回了家,我赶到了杨教授的诊所。
我问道:“杨教授,刘蓓佳在你这治疗的是什么病?”
杨文两手一摊:“抱歉,无可奉告,所有病人的病例在我这都是绝对保密的。”
我把今天刘蓓佳的事情告诉了杨文,他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任何表示,我见他一个字都不肯说,只能作罢。
周末我结束了治疗,正躺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突然想到接下来的病人很有可能就是刘蓓佳,我悄悄起身,趁杨文不注意翻了翻他桌上的病历。果然在我的病历后面就是刘蓓佳的,她居然是来治疗“创伤后应激综合征”。
我刚想往下看,就被杨文从后面赶来,一个巴掌拍了老远。杨文满脸严肃地看着我说:“你再敢胡乱偷看我的病历,下次治疗我就给你来记猛药。”
我不依不饶地问:“刘蓓佳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创伤后应激综合征?”
杨文提高了声调:“你小子是没明白我说啥么?你要再敢瞎问,我现在就给你来记猛的。”
我说:“诶呀,杨教授,您别这么暴躁,我也是关心朋友么。”
杨文说:“你今天的治疗结束了,可以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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