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还疼吗？”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陈尹若正拿着毛巾仔细擦拭着萧献额头上不断涌出的汗水。
“话好吧。”
他咧着嘴，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说到。
“你怕不是疼傻了吧，还笑。”
看见萧献依旧傻乎乎地乐呵，陈尹若翻了个白眼。
“不许笑了！”
“好。”
他果断闭上了嘴巴。
陈尹若在他身旁坐下，轻轻抚摸着他已经变得乌黑的右手。
“说起来，你们榕城人都这么怕自家老婆的吗？”
看到萧献表露怂样，她忍不住打趣起来。
“嗐。”
“哪有的事儿。”
萧献摆了摆手。
“榕城男儿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绝不眨眼睛。”
“那你为什么这么听话？”
萧献抬起头，从右手上传了的疼痛感让他翻了个白眼。
“这叫宠溺。”
他呲牙咧嘴地抓起陈尹若的小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
陈尹若被他的表情逗乐了。
“你怕是真的被疼傻了，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了？”
“有吗？”
“判若两人。”
他想了想，回答道。
“其实我想这么说很久了，但是你一直没问这个问题，我也没机会啊。”
陈医生露出一幅这孩子已经没救了的表情。
“当年大家都说你是闷骚，就我一个人不相信，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哈哈哈。”
萧献笑了起来，可能因为太疼的原因，笑声完全走了音，听起来有些瘆人。
陈尹若学者他刚才的样子，冲着萧献翻了个白眼。
“你想回去吗？榕城。”
“有那么一点吧，想回去瞅瞅我们一起呆了四年的大学，不过，估计那里已经被毁掉了吧。”
“我留下了本日记，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后辈们能替我实现这个愿望。”
“你真聪明。”
“不是我聪明，是你变傻了。”
他笑了笑，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陈尹若被他弄得浑身一颤。
“你干嘛啊，今天真的吃错药啦？”
“早就听说恋爱是一种降智行为，尤其是对于热恋中的女孩子来说。”
“萧献你—”
“你别动。”
他抓住陈尹若的手，一把拉近了自己的怀里。
把自己的额头跟她的抵在一起，他轻声说到。
“可能真的是因为魇的原因吧，有些话我憋了好久，都快过了保质期了。”
被他如此近距离的盯着，一向占据主动的陈尹若反而有点不适应起来。
萧献低下头，轻轻咬住了她纤薄的唇瓣。
“我爱你。”
被抱在怀里的陈医生又翻了个白眼。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跟喝醉了酒一样。
不过想想也算了，难得他主动一次。
这样想着，她双手攀上了萧献的脖子，轻闭双眼。
“我也是。”
她如是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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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黎明的时候，萧献跟陈尹若分开了。
倒也不是因为吵架之类的原因，而是因为几个小时，他们就要结婚了。
大家都跑去帮她准备婚纱和布置婚礼现场去了，说来也挺好笑，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在这样了的乱世之下，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竟然是在婚礼上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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