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便在今年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年幼的陈涛并不知道和记得,在他的记忆里只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母亲的毒打,而老爷爷便没有存留在记忆里。
一个三岁的孩童,只有两周岁,能有多少记忆呢。
老爷爷并不是寿终正寝,他也寻过几次短见,孩子们也说过他几次,老人家一直说年纪大了,拖累孩子们,老累赘等话语,加上孙长华的强势性格,总是嫌弃他有些脏,总之不知道为什么,老爷爷还是自己自杀了,是吊死在了栏边上,一个细细的麻绳,无法完全撑起一人重量的那种。
老爷爷死后,孙长华便再也不敢晚上去上厕所,也便开始害怕哪个小院子,可是陈志君还是依旧去上海,她便带着年幼的陈涛一起生活。
岁月的洗礼中年幼的陈涛没有记得母亲跟奶奶爆发直接冲突,而是两边互相说着对方的不是,可是陈涛内心还是向着自己母亲的,毕竟血浓于水。也没有太多的记忆,只记得自己那个改了姓的叔叔早上睡到十点不起床,奶奶总是喊自己去叫他起床,进去屋里那恶心的脚臭味让他至今记得有多恶心。
记得奶奶家翻盖房屋,他同一些哥哥姐姐喝着那甜甜的山楂酒,高兴的手舞足蹈,他不记得喝了几瓶,可是喝点的确不少,好几瓶的样子,喝完酒之后,年幼的陈涛记住了当时的难受,家里把他放进了蒸馒头的大炕上,那时候盖房还不是要钱,都是帮工,你帮我我帮你,只要管饭即可,所以每天妇女们就负责伙食,而男人们干活。
陈涛拥有的记忆中,醉酒比挨打更深刻一些,火热的大炕加上浑身的难受,让他尝尽了苦楚,那种痛苦他除了余生的非人的责打,便再也没有那样的痛苦了,直到酒劲退去,直到沉沉睡去,可是那炼狱一般的痛苦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便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
他记得邻居家里的平平姐姐,他们一起玩耍,冬天里去到爷爷放在池塘边上青草垛边玩,爷爷奶奶秋天跟夏天割的青草晒干后,为了冬天喂牛,他们两个拿着火柴点燃一把后烤火,后来又点燃一把,直到把青草垛引着,看着眼前的烈火,他们大叫着跑去了邻居家睡着了,真的是吓得睡着了,直到一大家人砸开冰窟窿,取水救火,幸好只烧了一个,幸好冬天都在家人也多,爷爷奶奶后来怀疑过有过过节的邻居,而陈涛自此以后便怕火,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哪怕土灶里烧火,他都大哭着喊着救火……
一直到6岁,陈涛一家跟人家借屋住,缴回自己的宅基地,去西公路审批了新的宅基地,便租借了村里的一处空闲房子,六岁的陈涛便生了一场病,也存留在他年幼的记忆里,那便是痄腮,也就是腮腺炎,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偏方,用醋和面然后呼在了脸上,呼在脸上的面经过陈涛一觉醒来以后,竟然发了,那种难受也铭刻在了他的记忆里,醒来以后的陈涛怎么也清理不干净脸上的面团,醋味满满的熏的脑袋也挺,从此以后陈涛再也不单独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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