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珍大吃一惊急忙摆手道:“散功可不是闹着玩的,中间一旦出错,经脉损毁是小,就怕连性命都没了,这事咱们还是先问问师父吧,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有更好的方法!”
叶风再次苦笑一声用难得严肃的语气说道:“师弟你也看见了,师父他老人家这些日子为我的事情其实也想了好多方法,如今估计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主意,有一件事情师弟你或许还不知道,我的体内天元和地元混杂,又不能归于气海融合,这几个月来已导致体内经脉隐隐有了损伤,估计不出半年,若还没有想出好的方法,我便会经脉损毁变成个废人,既然如今找到症结所在,我怎么能不赌上一赌。”
龚珍闻言满心震惊,自己的这个师兄平素同自己嬉戏打闹,好似不曾有什么心思,想不到心中还有这等性命忧关的事情压着,若是不说出来任谁都看不出来,更别说他还只是十岁左右的孩子。
想到这里龚珍眼眶湿润,不自觉间把手掌搭在叶风那有些瘦弱的肩膀上,轻轻的按了按,本想安慰他几句,不想叶风却嬉笑道:“师弟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还这般婆婆妈妈,我这不还好好的嘛,再说如今也找到了方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叶风说完还反手拍了拍龚珍的肩膀,一脸的风轻云淡。龚珍这些时日同叶风厮混在一起,早已对这个师兄的性格了若指掌,自己的这个师兄年纪小,看似没有心肺实则心肠极好,对自己也是极为关心,如今他自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还能反过来安慰自己,殊不知他自己也只是个孩子啊。
龚珍此刻心情无疑是沉重的,但他又怕自己的师兄看出来,小师兄很是要强,自己太过担忧反而伤害于他,于是龚珍便假意笑道:“是师弟我多虑了,以师兄的资质想来问题不大,不过这散功之事牵扯巨大,咱们还是要事先禀告师父他老人家才是。”
“这个自然,毕竟这事太大了,我不会恣意妄为的,师弟勿要担心我。”
龚珍听完这才安心点点头,他还真怕这个师兄私下里自行散功,一旦出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在二人闲聊之时就听得门外李淳风声音响起,龚珍急忙开门将他让了进来。
“师父你来的正好,师弟或许找到元力不能入海的原因了。”龚珍见自家师父正好到来,索性就把叶风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样也好让师父早点知道,有个准备。
不料李淳风听完似乎并没有表露多少兴奋之色,而是淡淡说道:“你师兄的事情你就莫管了,你随我来,为师有事说与你听。”
龚珍闻言面色一愣,再看李淳风的表情似乎早对此事已然明了,这倒让他有些意外,如今既然师父知道了,自己便不需再为师兄的事情担心,便不再说什么,而是乖乖的跟在李淳风后面来到道观的大厅之中。
“你的中术法习练的如何了?”李淳风开口问道。
“所有脉理皆以清楚,只剩下如何熟练运用了。”龚珍如实回道。
“嗯!还算不错,下山之后需勤加苦练才行!”
“师父!徒儿来这天机山也就年余,中术法刚入门槛,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师父点拨,徒儿真的不想下山!”龚珍听李淳风要他下山,心情立马低落起来,面色纠结中对李淳风说出心中所想。
李淳风却笑问道:“你是怪师父没有传你大术法?”
“徒儿不敢,徒儿真的只是认为自己学的还不够,此刻下山不甘心!”
李淳风见状叹口气道:“你本身阵法造诣便已不浅,如今学了中术法,对阵法的理解自然会更上一层楼,但想要习练大术法,却又差了火候,所以如今再待在山上与你并无益处,不若下山行走,沉淀自己,将来再习练大术法定然水到渠成。况且你乃是我这一脉唯一的传人,占卜一道才是你的根本,为师之前已将占卜的所有要领悉数传给了你,但想要真正掌握要领,还得下山四处行走!”
“徒儿愚钝,为何占卜之道也得下山行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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