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落在大地上。伴随着波涛海浪的拍击,一只只海鸥划过海洋飞上天空,只留下阵阵的鸣叫。
几百年前,居无定所的渔民们在这里发现了可持续性的巨型黄金渔场,满怀惊喜的同时不再选择游荡,而是于此安家落户,建立小镇。
之后时代变迁,最初的发现者们已经埋葬,但他们的后代却在这里繁衍生息。
渔民开始结伴出海,顺带对昨夜的事发表言论,不时有淫荡的笑声从各个圈子里响起。
那是昨夜发生的趣事。
为了为经过的船只,迷失的人们指明方向,一座灯塔建立在靠海的悬崖上。
数百年以来,在小镇的人细心保养之下,灯光不息。
而随着技术的发展,灯塔也开始机械化,维持运转的能源来自于不曾停止的海浪。
感谢技术的革新与不断进步,如今的灯塔不再像过去一般,不需要大费人力的日夜看守,只要每隔一个月有精通机械技术的人对它进行一次维护,便可以继续保持运转。
而事情的起因也就发生在维护机械的人身上。
为了偷懒的工人糟鼻头将工作丢给他人,代替他的是岛镇教堂上神父家的孩子。
最开始时糟鼻头对那个黑发的东方少年还不算放心,但随着灯塔的一次次顺利运转,他也就放弃监视,投入了酒精的怀抱。
事情一直在顺利的发展,反正那个小鬼也不敢惹出什么事来,过几年说不定自己就可以让那个小鬼代替自己在那该死的工作岗位上过完一生了。
伴随着这些想法他的警戒心也逐渐下降,但在昨天,现实却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就在昨天夜里,一束光偏离了目标照向了小镇。
宁静被打破,被光芒和狗叫惊醒的他推开身上的女人,打开了窗户。
在他的视野中除了同样打开的窗户或冲出家门的人外,还有一束被光笼罩的房屋。
那是岛上最有权势的库里斯加家。
就在昨天,他们一家为了庆祝家中的老二考上了托加术者学院而大开宴席,连糟鼻头都成功在上面顺了几瓶酒。还未被仆人卸下的装饰仍装点在房屋的各处,但现在除了这些装饰物以外还出现了另外的一些东西。
在光芒的照射下,玻璃上闪耀着一个少年的问候。
这些字是用特殊试剂调配而成的液体书写的,只有在光芒的照射下才会显现。这些最开始只是为了提高现场气氛而制作的试剂完美的完成了自己被制作成的目的。
如果不是因为上面写的是类似于“猪狗生的杂种!”之类的话糟鼻头或许还会惊叹那个少年的行动力吧,毕竟想在克里斯家仆人的视角下写下这么多脏话,没点能耐是不可能的。
如今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岛上的谈资,随之引发的怒火自昨夜便开始燃烧,在今天早上也未曾停息。
怒骂与咆哮仍在持续,未因一夜的未眠而有一丝疲惫。
“给我滚出来!你这该死的贱人!!”
“出来啊!你这没人要的破烂杂种!被神唾弃的罪人!!”
“你有本事做,怎么没本事出来认!告诉你,你死定了!!”
库里斯加家三兄弟聚集在一起,带着仆人,手持棍棒围在教堂门口。高声怒骂,甩着钢棍砸在铁门上。
昨夜的灯光宛如巴掌,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扇在他们家脸上。
在昨夜的灯光下,不止有那一句话“猪狗生的杂种”,而是从东方语到东古文,从西方通用语到各国独语乃至古语应有尽有。
它们在用特制染料写下的话在昨夜灯光下一一浮现,哪怕动用全部的能力进行擦拭都难以清除。
这些字也完美的向镇上的人证明了南宫璃渊自己对各国语言的精通度,而库里斯加家三兄弟则完美的担任了教材这一职责。
但无论三兄弟怎么叫骂,教堂那布满铁锈的巨大铁门都未打开。
……
朴素的白墙已经染上污渍而变成灰白,铁柱上布满褐红铁锈,祷告席上的木椅有着大大小小的裂口,这些景象声动形象地诉说着破旧的含义。
而在堂内中央处,背对巨大十字架,身披黑色教袍的神父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铁般灰色的双眼带着往常的肃冷与审视,冷漠地看着眼前两个跪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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