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没给这个故事写上一个前序。那是因为这个故事的创作完全算得上是一个冲动,我记得,在一九年的某一个傍晚,我当时正在和家里人一起吃晚饭。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个故事便突然冒了出来,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占据了我的头脑。或许是五分钟,或许是十分钟,这个故事的梗概便已经酝酿完成。这使我立马处于一种极度的兴奋之中,以至于像个傻子似的在饭桌上一个人傻乐,让一旁的母亲慌了手脚以为我是吃了野生菌中毒了。另外,一开始的书名叫《终于出走》,是我随便乱取的,十分让人恶心,如今想改却不知道能不能改成,是个遗憾。
自然,这个故事并不会凭空的在我脑袋里出现。小说是来源于生活的,这应当是不变的公理。在二十岁的时候,我意外生了一场为期一个月的不大不小的病,这病的名字叫做自发性气胸,也就是这篇小说里曾经出现过的那种肺部疾病。这病来的十分奇怪,仅只是因为我肠胃感冒半夜起来呕吐而引发的,我在医院住了大概有一个月之久,是我人生第一次长时间的住院,也给我对待这个世界和自己本人的看法带来了不小的改变。
我在医院住了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期间不乏亲人朋友的照顾,但这似乎并不能改变我日渐消极悲观的心理。一方面,我是一个脾气急躁的人,常常因为一些琐碎的小事而大动肝火,难为自己也难为别人。一开始,朋友便告诉我这气胸只是一个很小的病症,可以很快出院,但是医生却叫我一等再等,我的倔脾气便逐渐失控,以至于本来可以半个月出院的事情硬是因为我的急躁而得不偿失,又在医院躺了数十天。另一方面,我内心似乎太矫情了。从前在外旅游时便很是在意旅馆的质量,并且十分厌烦与别人长时间共处一室。但一得了这样的病症,也只好选择承受。那几十个夜晚,我经常失眠。房间里闷热,父亲陪床却鼾声如雷,我不忍心打扰他,但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就独自坐在床头望着窗外的天空静静地等待它变得明亮或者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踱步度过一个又一个好像没有穷尽的夜晚。生活该是如何的困难啊!我那时被这样的心理所霸占,整日消沉,再加上必须戒烟,更是雪上加霜,似乎往日的一切冗长的快乐在一寸的痛苦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因为这些种种的原因,这次生病给我上了十分重要的一课。我从小便被教育说男人不可以在任何一个方面不行,于是往往被此种观念所累,不敢承认自己的不足且凡是都想与别人争上一番。但这样的观念实在是害人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人生的变数实在不少,我们总想去维持一个凡事都行的形象,所以当意外势不可挡之时便容易全盘崩溃。简单来说,便是至刚则易折断,所以人应该掌握同自己妥协的能力,像是《茶馆》或者《乱世佳人》里宣扬的那种高粱的精神,弯腰也是一种德行。
从前,我一直认为人生而为人便一定是幸福的事情,以至于当我看到太宰治或是另外一些日本战后作家的作品时,都觉得一万个不能理解。但是经过那次生病,我才忽然意识到我的人生似乎走的窄了了一些。只经历欢愉也是一种不幸,这是很多人的通病,被眼前所谓的美好给蒙蔽了眼睛,成了象牙塔里的一代,处处受照顾,受保护,沦为社会的巨婴。我们应该让年轻的人们看到生活的本质,有幸福也必须有痛苦,要明白这一点,才能够真正的明白珍惜的含义,也能够成为清醒且有韧性的人。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在整篇小说中,我一直在强调思考的重要性,正如哲学家笛卡尔所说的,“我思故我在”。现在我们这个社会有很多人是不善于思考的,甚至于不屑于思考,认为人生当以随波逐流为荣。这是恶俗的,是社会的病症,我要直言不讳的说。我们的国家社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模样,是伟大的也是平凡的,“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狄更斯这样说的。我们正处于矛盾和极端的对立之中,要么追求所谓的“佛系”要么“拜金”,要么轻佻放荡不知检点,要么有故作死板的样子不敢承认人之本性,或者卷入科技的洪流让知识都成了碎片,又或者以被时代淘汰为某种光荣,似乎守旧成了一种美德,一成不变便是好的。这些多么的矛盾!而极端的矛盾必然会带来崩塌,这便是我所忧虑的,从知识到社会结构再到人性,一切都变得碎片化,这便是不可逆转的“瘟疫”。
并且我们总是愿意将某些现象归纳总结然后按到别人或者自己头上,给人贴上标签,以便于追求社交识人的效率。某某人是“渣男/女”,某某人是“暖男/女”,某某人“情商高/低”…多么低能的词语。我一直认同金宇澄先生对人类复杂本性的看法。因为复杂,人才能算作是人,我们有家庭,有社会,有朋友,有敌人,也有自己,人在社会中成长,很难辨别什么是可控的什么是不可控的。带着一份天真和求生的本能,我们发挥着不同的本领生存在瞬息万变的社会中,又怎能用一些简单,浅显的词汇来将如此饱满,复杂的人性归纳概括。这是社会的浮躁,为人的不清醒,被人利用,被社会利用还不自知的愚钝的想法。社会的洪流总是湍急的,我们为人的也是不可避免的要被卷进这洪流之中。这世界太急躁了,一切成立得太快又淘汰的太快,虽然人人都不能避免成为时代的棋子,但即使做棋子,也应当做一颗讲究的棋子。我们太需要放慢脚步了,这世界是浮躁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浮躁的理所当然。古往今来,人和社会的关系一直都是在博弈中向前的,唯物也好唯心也罢,这都是思考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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