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人自向阴山出来,外界时间方过了一日。
二人出现在伏魔井边,乌墨华便同燕鸣道别,自去复命不提。燕鸣亦入到城中,此时城中已经戒严,四处尽是巡逻的士卒,时刻为开启大阵准备。
燕鸣路过薛府遗墟,只见那废墟之上却搭起了一座灵棚,内有哭泣之声传来。燕鸣当下也顾不得安危,径直去了灵棚,只见几大太保皆披麻戴孝列在两旁,中间摆着一口大黑棺材,案上点着烛火并香,中央还摆了一张薛犬的画像。
燕鸣只觉得头晕目眩,一个踉跄便跪倒灵前,哭道:“父亲,孩儿不肖!”
那三太保姚吉见状道:“你这厮却还有脸回来,我且问你,昨日你去了哪里,莫不是见那南王势大,回禁宫抓小天子献于南王,做个二臣贼子罢!”
燕鸣闻他所言,却一言不发,只是跪拜哭泣。
二太保闻言,也站起身来,却劝住老三:“想必贤弟是得了父亲之令,往禁宫去保天子去了,不知贤弟,如今天子安否?”
燕鸣道:“天子被劫,不知安否!。”
三太保此时却又道:“你这厮,连一个小天子都看不住!”
大太保闻言起身,却直直走到老三面前给了他一耳光,道:“若非你举荐的胡诚办事不力,天子安有此劫?”
那大太保还欲打时,燕鸣却拦道:“大哥不必如此,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陛下是被俞庆所擒,就在浑天阁,料应无事。”
大太保却道:“无事便好,咱们薛家世受皇恩,父亲虽投俞门,却也让兄弟好好护持天子。”
燕鸣道:“父亲他,是如何……”
二太保插话道:“昨夜与南王一战,被他用飞刀偷袭,父亲只是三灾第二境,哪里挡得住南王那第三境的飞刀!”
大太保又道:“如今南王回退,说要来日发兵攻打,届时天子堪危。今我等兄弟欲趁着俞信养伤、守城大阵未开,潜出城外,一是可给南王制造麻烦,二是可暂时摆脱俞门之控。”
燕鸣道:“那愚弟该当如何?”
大太保道:“贤弟却不可轻动,如今俞信与南王相斗,天子处境尴尬,当务之急,贤弟应先救出天子,再与我等会合。”
燕鸣道:“既然如此,那愚弟听令便是。”
于是众人分别,几大太保暗中护送薛犬灵柩出城不提,单说燕鸣欲往浑天阁去救小天子。
那天子自被俞庆所劫,却并未被关在浑天阁,而是安置在内城一座悬阁之上。那悬阁底下皆是十数丈的石柱为基,唯有一道窄梯将悬阁之门与地面相接,远处望去,宛如云顶楼阁,故此阁亦称云阁。天子每日膳食,亦经此梯由人送上,此外还有数名军士日夜巡逻,防备颇严。
燕鸣为救天子,换了行装打扮,一路潜行,却先来了浑天阁,暗中捉了两个甲士,问得天子下落,遂往云阁而去。
那云阁看守也非凡人,道行修为与燕鸣相差不大,又兼有手下军卒日夜巡逻。燕鸣自知强攻不可,遂移步他处,绕至在那云阁之后,使了个屏息之法,顺着柱子便一路攀爬上去。只因夜色深浓,燕鸣又穿了夜行衣服,那些军士却也未发现。
这里却有说教:那燕鸣既是神通不少,缘何不用隐形之法呢?只皆因此处有一座小阵,专感应隐形之法,若用隐形之法,反而暴露,却是不好。
那燕鸣爬上云阁,用了一穿墙之法,便来至在小天子面前,那天子正在,忽见燕鸣跪在眼前,却一点也不惊讶,言道:“燕卿,你来也。”
燕鸣道:“陛下,微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天子道:“可是来接朕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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