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饭下来,我和钟冬聊了许多。大致在下午四点出头时,他驾车离去,走前还一个劲的叮嘱我,让我明天在家里等他。
卫生间里,花洒溢出的水珠打在我的肌肤上。任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身躯,这样才能让我平静下来。我伸出左手,看着手掌心,不好的感觉传遍全身。隆起的鸡皮疙瘩像触电
一般酥痒。
餐前的咳凑是最大病症,那时我的嘴里咳出了鲜血,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可是这种感觉很不好,出大事了。
咳出的鲜血我没敢让冬子瞧见,我也不打算明天和他去复查,我很害怕,害怕我的身体糟糕到不能让人直视,更加害怕看见冬子伤心绝望的眼泪。
穿着宽松的大短裤,我赤裸着上身,吹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时我的心情。
镜子里的我,披到脖颈的长发。如果只看我这张脸和发型,标准的文艺青年,估计没人会想到这张脸有着这么一个满是疤痕的身躯。退伍以后,做了网文作家,也就蓄起了长
发。
头发差不多吹干,我熟练地把披着的头发往脑后捋去,扎了个辫子。换上一身干净利索的衣裳,我晃晃悠悠的出门了。
.......
呼,还有一个红绿灯就到江城市第一医院了。说实话,我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紧张,忐忑,不妙,惶恐。我不介意在战场上被人打穿头颅,可我也怕有些......
想着想着,心口一阵剧痛,胸口很闷很闷,我捂着胸口半弯腰的大口喘气。
突然,我跌倒在地,有人撞到了我的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我抬头看去,却看见了一个女人。她很漂亮,真的,很美。她蹲下身子,神色紧张的看着我,一只手搀住了我的
背。可这时,我大脑的意识一阵模糊,意识逐渐消散。我不知道这个漂亮女人在我面前说着什么,神情紧张的喊着什么,我听不到。只记得最后,这个女人用力的摇晃着我的
脑袋,让我本来就涣散的意识更加消弭。这真是一个蠢女人,又美又蠢。
....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了。我被送到了市第一医院,想了想昏迷前最后的画面,我猜可能是那个蠢女人吧。
平息了充满不适的身体,拔掉手背的输液管,我得走了。让我无奈的是身上的衣物不知跑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病号服。摁下床头的嗯铃后,没两分钟,护士急匆匆的跑来:“
先生,你醒了啊,身体感觉怎么样啊?你怎么把输液管拔了?这还没输完呢。”我猜她大概是看见一支针头孤零零的悬挂在半空吧。
“我没事,我很好。”我笑着对她说道。我并不知道此时的我脸上的气色有多难看,有多苍白。
护士焦急的跑到门口,朝走廊里大喊道:“护士长17房1床的病人醒了,你快来看看。”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无奈的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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