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山就这样战战兢兢的跟在男子身后,那男子走路的姿势极为别扭,可又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显的很不自然,就好像刚刚学会走路一样,杨开山一直保持距离,心里七上八下,绕是他胆子再大,此时内心也慌了分寸。
穿过眼前一片树林后,眼前便是烟雾缭绕,也分不清个东南西北,杨开山哽咽着,就见那男子停下身形,转过身对杨开山说道:“前面便是我家主子的宅子,请随我来吧!”说罢,他走进迷雾,杨开山不敢怠慢,紧随其后,良久,终于穿过了迷雾,眼前果真有一座庭院,杨开山所见便是一脸惊奇,这深山老林里竟然有一座如此规模的庭院。
这座深宅年纪应该不小了,光是这道大门就尽显沧桑,两旁的石狮子已经斑驳残破,周围尽是野丛生,男子来到门前,只见他缓缓扣了扣生了黑锈的门环,不久,那道门便应声而开,男子伸出手来,微微躬身施礼,杨开山长处一口气,硬着头皮踏进宅院。
一进院子,杨开山就闻到一股香气,似乎是一种香草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而院中飘有些许薄雾,远处的事物不尽其详,只见脚下青石铺路,两侧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叶点缀其间。
男子一路引导,左拐右拐的进了后院,一进院子,耳廓中就传进一阵阵铜锣鼓点的乐器声,时不时伴随着几声戏词,杨开山心道,这是看戏呢,好大的排场,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有人听黄梅戏。
那男子转过身对杨开山说道:“您稍等。”话落,推开房门进了屋子,就在杨开山不知所措之际,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转身一看,几个小姑娘各自端着水果点心朝他走来,杨开山急忙让路,那几个小姑娘都低着头,就像没看到杨开山一样,轻盈地从他身前而过,杨开山看着盘中的瓜果点心不禁的撇嘴,心里嘀咕着,地主家吃的东西也就这般,还以为天天都是山珍海味呢。
几个小姑娘的进了房门,杨开山有些急躁,又有些担心,不禁的四处打量,他见四下无人,便来到门前,再次确认周围没人以后,他眯着眼趴在门缝上往里面看,透过门缝,只见房间很大,像是一个戏园子,前方台上正在唱戏,而台下正中央摆放一张大圆桌,桌子上各种花果点心,而一旁端坐一人,看背影,像是一个老太太,她手机拄着一根拐棍,在她身旁还有几名丫鬟,个个都是双手垂在身前,低头不见其容。
而在老太太身旁,还有一个人,杨开山看的真切,正是刚才那个男子,此时他好像在和老太太说着什么,手里比比划划,就在杨开山看的入神,只见那男子突然转过脸来,直勾勾的盯着杨开山,那眼神似乎一把冰冷的尖刀,杨开山的心咯噔一下,难道是被发现了!
就在他刚要离开时,忽见那老太太也缓缓的转过头来,
杨开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发软,就在此时,房门突然打开,那男子面无神色,上来就把杨开山架了起来,不由分说,硬是给脱进了屋子,杨开山此时已经是体如筛糠了,瘫软的坐在老太太身旁,台上仍旧是紧锣密鼓,不绝于耳,杨开山已经无心赏戏了,硕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男子端起茶杯递到他面前,杨开山犹豫不决,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时,身旁的老太太尖里尖气的说道:“喝茶啊,上等的好茶!”说罢,她随手也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杨开山只好接过茶杯,往里面一看,顿时是毛骨悚然,茶杯里哪有茶水,分明是鲜红的血浆,杨开山偷偷的瞄了一眼老太太,就在这时,老太太也正在偷偷的瞄着他,二人四目相对,杨开山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扔掉茶杯起身冲出来屋子。
身后就听一阵阵阴森恐怖的尖笑传进耳朵里,杨开山头也不回的跑出来宅子。可没跑出多远,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杨开山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愕至于还不忘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草药,他猛然抬头,面前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大约三十多岁,矮的也就十多岁,杨开山就急忙跪地求饶。
而面前的两个人也是感到奇怪,于是急忙将杨开山扶起,便问:“老兄,你这般如此,这是为何?”
杨开山闻听急忙问道:“你…你们是人还是鬼?”
男子不禁的摇摇头,说道:“自然是人!”
杨开山如重释放,可也不敢怠慢,急忙拽着二人的胳膊就要跑,男子问道:“等等!老兄,你为何如此狼狈?”
“哎呀!没时间解释,赶紧跑吧,这里有妖怪,有妖怪!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杨开山急得直跺脚。
男子闻听便是仰天而笑,对他说道:“朗朗乾坤,何来妖怪,老兄莫要惊慌,说来便是。”
杨开山无奈,只好将刚才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男子闻言微微一愣,惊道:“确有此事?”
“千真万确!就在那边迷雾里!”
男子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请问老兄贵姓?”
“杨开山!”杨开山反问:“兄弟,你叫什么?”
男子说道:“青衣,这位是我的师弟,清明”
经过一番谈论,杨开山惊慌失措的神情也逐渐好转,此时他正上下打量青衣二人,这二人都是道家打扮,身穿暗青长袍,身背斗笠,杨开山问道:“青衣兄弟,你们这是打哪来啊?要到哪里去?怎么会来着深山老林里?”
青衣对他说:“实不相瞒,我二人是来找师傅的。”
“你们是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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