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此,我开始慢慢不爱与人说话,因为说话很累;开始慢慢不爱与人交际,因为交际很累。
更多的时候我选择在床上躺着睡觉,虽然不管我睡多少个小时也仍然睡不醒。我已经快忘了一个清醒的头脑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后来,睡眠越来越差,身体也日益乏力,脑中的大石突然开始疯狂生长、变得越来越大。
每天早上,我都需要与压着我的那块大石全力对抗才能艰难起床,从不迟到的我开始迟到。
我无法再维持上班路上读书的习惯,而转为靠着窗户昏睡。
路就如同被堵塞住了一样,那块疯狂生长的大石也压得我有一半的时间只能趴在桌上。
每天一进家门,我就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不想见人,不想接电话,不想与人说话,不想出门。
我看了大量的医生,做了大量的检查,从中医到西医,从脑电图到脑CT,统统无解。
我只能回到老家休息了整整一个月,每天早起爬山,想睡就睡,吃很多滋补的食物,去XJ尝试旅行治疗,依旧无解。
终有一日,遇到靠谱的医生建议我去看心理科。初初听到这个诊断,我觉得很可笑,我是一个很豁达开朗之人,而且近几年并不曾有过什么让我郁郁不平的心事,何来的心理疾病。
而且我统统都是生理上的症状,与心理疾病又有何干。
但我还是去了,果然诊断出来我是抑郁症,而我的所有症状都是抑郁症的肢体症状。
初诊时,
医生问了我大量的个人问题,为我细细分析我的病因。
判定我是因上一份持续三年的工作强度与压力过大,且没能及时调整与排解,而导致在离职后,积攒了三年的疲劳和压力瞬间喷薄而出,从而引发了抑郁症。
有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每个人都想有尊严的活着,但对于每个人来说尊严是不同的。
我们是选择死亡还是努力活着呢?
有件事是肯定的此生无论我们做了什么我们都逃不开人生。w.nsh.
写完自己的遗书,李太停下手里的笔,换上了一身的西装,通知了殡仪馆下午三点来接人。
给父母爷爷打了个电话,听母亲说父亲和爷爷又吵架了,一个倔老头和一个即将步入倔老头阶层的人互相掐架。
“听着蛮有意思的,你和父亲说说,服个软。”
“他啊,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也注意,最近添一点衣服,起风了,”
“嗯,你们也注意身体,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
做完了一切的准备,将遗书和免责证明放到桌子上,关好来门窗,吃下了一瓶安眠药,等待死亡的到来。
没有想象中回忆的走马灯。
“想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吗?”
“不想,走开啊,我现在很忙。”
李太没由来的火气很大,
“喂,如果你是故意想想激怒我,我告诉你,那你成功了。”
虚空中的文字冒起,偏偏好像带着语音。
“我不叫喂。”
“我不管。”
瞬间,李太失去了知觉。
“是药起效了嘛?”
冰冷带着虚幻出现在李太的周围,他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错,你要继续活下去,带着一个文明的期盼在错误的时间活下去。”
一个宏大的声音响彻周围,但声音突然又小了下去,
“是喇叭,我用了喇叭。”
李太昏睡在地,体会着生活对他的戏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