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哥一直陪着自己,张更表示感谢,分开后叫了一辆车回到南角镇。
黄姐一直等着张更,看到张更一瘸一拐的样子,有些惊讶又有些心疼,聊了几句,说了几句关心的话,留下账单就离开了,临走时让张更有任何需要随时和她打电话。
躺在床上,张更体会到肉体的痛苦其实并不像文字里记录的那样,与精神这么相比不值一提,因为肉体的这么它就会带了精神的痛苦,人的尊严还有一直以来内心维护那种体面,在他人一两个耳光下就灰飞烟灭。
肉体受到的创伤,让人内心感到无助,因为它是实实在在地经历在身体之上,而且你无法立刻抹除,那种无助和无力,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曾经遭受的欺凌和侮辱,你只能忍耐和接受。
这是张更第一次在国内和警察打交道,总体而言,并不像他人网上流传的那些不好的印象和经历,至少和张更在非洲遇到的警察很不一样。
那是张更到非洲几个月后,杨会计和小秦到项目上给工人们结算一周工资。非洲天气炎热,当天小秦跟往常一样穿了一件T恤,可能是洗得次数过多,领口处有些垮了,这样胸口总会若有若无地露出一点春光。
小秦和杨会计坐在那里,当地工人排着队一个接一个过来领,开始都很正常,发了两三个人,轮到一位名叫伊萨克的工人,他领完之后,有意无意掉了一张纸币在地上,然后回头找小秦理论说少发了,这是小秦解释说是他自己掉了一张,但是伊萨克故作没看见,坚持说少发了,小秦无奈,只好站起来弯腰指给他看,就在这弯腰的一瞬间,伊萨卡透过有些松垮的领口把小秦的春色一览无余。
这时一群工人在那哄笑,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用的是当地部落语言,张更来的时间不久,听不懂在说什么,但是梁工和他们混的时间久了,也听得懂一两句,尤其是关于女人身体的词汇,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小秦只顾自己手头的工作,也没有意识到衣服的问题,大家伙都是男人也不好提醒她。发了几个人后,一个叫雷姆的家伙又想故计重施,这一次梁工冲上前去挡在了小秦面前,然后开口用中文来了一句国骂。
这些工人长期和中国人在一起当然也知道不是一句好话,他们仗着人多也用英语回击。这几句梁工也是听得懂的,他毫不客气,用仅会的几句英语嚷了出去。
其中有个工人约翰说话了,他应该是这帮工人中学历最高的一个,应该是高中毕业,平时说话也显得比较有礼貌,他说梁工程师,男人们之间开个玩笑,你没必要这样大喊大叫还侮辱我们,你平时对我们的姐妹开这种玩笑,甚至动手动脚,我们也就一笑而过,不能因为她是中国女人,你就这样保护她。
这么大一串英语,梁工就有些不懂了,望了望张更,张更其实觉得约翰说得也有一定道理,但是调戏女性总是觉得有些不妥,也怪梁工平时有点不注意,但是还是给他大致翻译了一下,同时也提醒梁工对方说的这个话有点严重,上升到种族层面了,要他注点意。
本是好心提醒,没想到梁工火冒三丈,用中文说道:“一帮不识好歹的东西,还想跟中国人比,自己平时都主动把姐姐妹妹往我这献的畜生跟我谈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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