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克和约翰就遭了罪,两人被推搡着去了靠近马桶的位置,然后丢了两块抹布给他们,两人也很懂事,一声不吭干起了活。约翰也没了以往那种清高和作势感,干得很卖力。看来环境是真能改变人,而且速度还不慢。
黑哥问了两人的基本情况,就不说话了,身边的小弟开始介绍起来。黑哥身上背着命案,但是有人帮忙打点,所以一直待在拘留所里,迟迟不进入司法程序,黑哥在这里至少待了2年了,时间差不多了就换到下一个拘留所,反正就这样轮换着待。
临近来时从杨会计那要来的大半盒烟,张更见缝插针递上了一根,张更在王总的的教导下已经能深刻理解香烟的社交作用了。
黑哥望了望张更,身旁的一个小弟就接过烟,安在了黑哥嘴上,然后掏出火柴,划上火。
梁工听到张更说命案时,也对黑哥有了几分敬畏之心,看着这吸烟的架势也是深感叹服,让张更表达自己想和他交朋友的心意。
黑哥点了点头说,中国人,好朋友,他之前特别爱吃中国的饺子。梁工说,等他出去了一定给他送份饺子进来。
约翰和伊萨克擦马桶时也时不时看向这边,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本以为自己的同胞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没想到他们却成为了好朋友。人有时过高地估计了情感的共鸣,低估了金钱的力量。
当晚放饭的时间很晚,其他人早已习惯,听到声音时,雷姆和约翰已经眼巴巴地望着了,毕竟对于干体力的工人,吃饭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张更和梁工倒是无所谓,等饭桶靠近,那股咖喱夹杂着木薯的味道让张更彻底丧失了胃口,如果不是旁边有人,梁工估计都想吐出来,他悄悄地跟张更说,那颜色跟屎一模一样,汤汁就是屎尿混合的粘稠感。
张更本没啥想法,被他这么一说胃中开始涌动,双手捂紧了嘴,余光瞟到黑哥他们,赶忙打了个假喷嚏。
小弟们准备给黑哥打饭,这时黑哥看了张更和梁工一眼,然后说了句yfriend,这时几个小弟缩回了手,让张更和梁工先来。张更打完之后,梁工犹犹豫豫,然后说自己不饿。张更用眉眼挑了一下黑哥,梁工才艰难地伸出陶碗,打饭的师傅似乎是特意照顾,给张更和梁工打了满满两碗。
伊萨克和约翰最后就只剩了一点没过碗底的汤汁,两人很是失望,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屋内的小伙伴都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的晚餐,除了咀嚼的声音还间杂着吮吸手指的声音。
这下难为张更和梁工了,但是没有办法,黑哥给了这么大的面子,怎么也得接着,满满的一碗,看的张更也是苦大愁深,梁工更是都不想用正脸对上。黑哥和小弟们看着他们两个,毕竟这是在和外国友人共享自己的饮食文化,满脸的期待。
躲是躲不过去,张更右手托着碗,左手挖入碗中,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准备大拇指、食指、中指拈捏两下木薯泥,就在此时,黑哥突然一把抓住了张更的左手,然后摇着自己的右手食指连说了三个“n,n,n!”
原来在当地部落文化里,用左手吃饭是不敬的,擦屁股才用左手,吃饭要用右手。张更差点给自己擦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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