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三节文化课,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且不说熬了夜的张小白,就连我这种按时睡觉,睡眠时间充足的都要钓起鱼来,阵阵小风更是加剧了这种困意。我用指甲戳自己的手心妄想用疼痛缓解这种困意,直到手掌中出现凹陷下去深深的指甲痕,困意依旧占据了上风,它在我的意识里攻城拔地,所向披靡。
不少同学准备了风油精,滴在人中位置上,我也借来了试了一下,一瞬间,困意全消,一次性滴了太多,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直冲天灵盖,眼泪不住流了下来,哗啦啦从脸上滑落。引得了四周的同学发笑,着实做了一回小丑,但这也只有十几分钟的功效,还残存的困意就像是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瞬间又将失去的城池夺了回去,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让自己清醒。
突然,一个红色粉笔头掉落在我的桌子上,直接就将我吓清醒了,比风油精还有效。粉笔头没有砸在我的身上,是砸在了同桌额头上,淡淡的粉笔印还留在上面,他倒是挺镇静的只是换了个姿势然后又开始瞌睡了。吓得我一激灵,清醒之后也不怕被老师盯上了。窗外两只小鸟嘀嘀嘀嘀叫着,也不知道它们交流了些什么,是不是在讨论哪种虫子味道好,哪些虫子只是外表好看其实难吃的要命,又或者是讨论着哪只鸟儿新找到了伴侣,就像街口大榕树下坐着的阿公阿婆。
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陈梦是没来上学么?一会课后等上几分钟再回家,只需自行车踩得快些也可以按时回到家中,不会被爸妈发现的,或者是随便编个什么理由。似乎谎言说过一次之后就没那么可怕了,我在家中隐瞒父母暗自玩网游,这是欺骗也说得过去,所以运用起来就没那么陌生,因为我每天都在做这样一种具有欺瞒性质的事情。
所以等到课后我把小熊的事情以拾金不昧的形式讲给了团支书听,这么美好的一个故事,应该是大家都乐意听到的。他表示非常乐意帮忙,当然我讲明了自己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我把包里的小熊给了他,他将小熊塞进自己抽屉之后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微笑。我走到自行车棚,扶着自行车把手等了五分钟,学校里的学生都走的七七八八,主干道上的行人一只手也数得过来,又过了五分钟,没有等到她,校门口也不见黑色林肯车的影子。
黄金三角洲依旧热闹非凡,卖糯米饭的老板已经收摊,推着二轮车在街道上缓慢前进,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我蹬了三次才越过他的影子。前方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有一个岔路口,巷子里再走个一百米就是张小白的出租屋,他现在估计已经玩上了,又或许是在吃着外卖,当然也有可能这两个是同时进行的。在玩游戏这一点上,他可是分秒必争的。
因为听到背后摩托车隆隆的声音,我立马刹了车扶着车停在路肩上,等它远远离去之后才继续蹬上自行车回家。那日的凶手会不会因为肇事逃逸而惶惶不可终日,他再次路过那里的时候脑子里会不会想到那个早上的画面。那日留在路面上的血迹已经被冲刷干净,和其他普通的路面一样沾染上了灰尘,风一吹便被扬了起来,不知吹向了何方。
路上不仅没能如愿加速,反而还耽误了不少时间,没能在指定的时间范围内回到家中,但是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我。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妈妈简单的一句,儿子,你回来了,然后一家人开始吃饭。是不是一切都是我紧张过度了,我一直小心翼翼,但他们没有因为我晚一点回到家里而问东问西。
或许只是这么一次,我不能松懈,这是我的处事原则,怎么能违背。回到卧室之后,我还是将房间内能够漏光的地方全都堵上,伊莉雅的任务因为无法提交小熊而止步,我只将游戏内能做的日常任务做完,帮伴侣打理了一下她的庄园,等到快要睡觉的点也没等到她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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