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骑兵当真会必不敢再来吗?
当天夜里,他们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一个让他万万想不到的答案。
他们不仅再来了,还来了许多次!
从第一次被打退开始,这群严氏骑兵便每隔一个时辰便要从来犯一次,每次都出现在黄巾大营不同的角落,
且人数也总是不多不少百来号人,这样一直持续到寅时近半方才停止。(3~5)
而不知怎的,他们的速度极快,来去如风,每每都让黄巾骑兵追赶不到、包围不了,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而望洋兴叹。
但按照万秉的布置,每一次严氏骑兵的来犯都将使得各营敲响鼙鼓,那鼓声又密又急,声音汇聚到一起简直就是震耳欲聋,每一次都会让至少半边营的士卒被惊醒。
且有鉴于上一次的惨痛教训,万秉还不敢让他们不敲鼙鼓。
万一哪一次严白虎来真的了,营内士卒在今晚反复迎敌的副作用下,若误以为还只是骚扰不搭理,那损失只会更加惨痛。
这样,来犯——惊醒——迎敌——逃脱——睡觉——来犯的循环一直持续了半夜,扰得他们简直就是劳形苦心,疲惫不已。
而更令他们更加恼火的是:就算到了寅时后严氏骑兵不来了,他们再匆匆睡下,也睡不到两个时辰就又要重新起身行军赶路了。
比起一夜不眠,短暂的睡眠反倒会让人更加疲惫,再兼之行军赶路本就是个苦差事,一时间上下皆疲。
在黄巾上下军士的心心念念中,白天就这样在过去了,太阳渐红,又已薄暮。
而他们也终于可以停下脚步,开始安营扎帐。
大军帐内,万秉与二撇胡两人相对。
“大人,小人求教今晚的夜间防备如何安排?”
看到二撇胡武将面上的苦恼,万秉却不回答,而是反问道:
“如今已近白虎山,我料那严白虎今晚会再来,做那困兽犹斗之举,你以为如何?”
二撇胡武将闻言一愣,随即不假思索地答道:
“大人所言极是,可他们来去如风,我军骑兵追赶不上,拿他们没办法呀!...”
万秉闻言一怒,斥道:
“你就不想想我今天为何要在此地安营?!”
为何要在此地安营?二撇胡武将闻言一怔,随即恍然道:
“原来如此,大人,您是想背山安营,教那严氏骑兵只能从三面来袭?”
万秉却是冷哼一声,道:
“三面?两面耳!”
见二撇胡武将不解其意,万秉继续说道:
“你看昨晚严白虎的骑兵有从我军后营来犯过么?”
后面?二撇胡武将细细一回想,这才愕然发现,竟是当真没有!
“这...这是为何?”
“你再想想,在我军后面扎营的是谁?”
想到祖郎,二撇胡武将顿时就想到了原因,说道:
“原来那严白虎畏于宗帅之威,竟不敢袭他军营?”
见他也这么认为,万秉不禁微微一叹,对昨晚便提醒他的董袭更加看重起来,转而对二撇胡武将冷声道:
“你也以为严白虎就当真只是怕他而不袭他军营?”
那难不成还有其他原因?二撇胡武将闻言一皱眉头,但当瞟见万秉冷冽的目光时,顿时面色一变,什么都明白了:
“您、您的意思是?!...”
见他会意,万秉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只是多疑,不过正所谓‘患生于多欲,而人心难测也’,不可不防。”
紧接着,没等二撇胡回答,万秉就抛出了自己细思一日的答案:
“靠山的和靠祖郎的这两面让我军部曲安下,至于外围两面,我早已安排那些投靠过来的盗匪住着,反正等打上了白虎山,真到了出人出力的时候,他们个个什么打算我还能不清楚?你只管看着点祖郎那边动静便是。”
听完万秉的安排,二撇胡武将理所当然地察觉到了一个漏洞:
“可将军,若你所疑为真,那祖郎当真与严白虎勾结的话,岂不是......”
他话未说完,便被万秉抬手打断,神色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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