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道人稍稍平静,狄宗看了温开一眼,又开口问道:“真人,那大阵现在已无法镇住妖猴,如何是好?”了一真人看了狄宗一眼,疑惑道:“我刚才也是哭糊涂了,未及详问,那法阵应该能够压制那妖猴原神,令其无法化身害人的啊?”狄宗大略讲了一下下午发生的事,了一真人大骇道:“这。。。。。。不可能啊。。。。。。那妖猴现形了?”他轮番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复。了一真人“咳”了一声,捶胸顿足道:“想不到那妖猴怨气竟如此之深!”随即抬头看向汪县令:“县令大人,事到如今,还不肯恢复那神猴的祭祀?”汪县令支吾的不肯回答,只是看向温开。了一真人看向温开:“这位是。。。。。。”“本官乃是扬州刺史温开。”“原来是刺史大人!”了一真人连忙起身告罪,温开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了一真人对温开拱手道:“启禀刺史大人,贫道恳请大人恢复神猴的祭祀,重修祠堂以保附**安啊!”温开回道:“道长须知这取缔淫祀之事乃是圣上亲自下旨,莫说是你请愿,就是本州上疏,恐怕也只不过会招来一顿申斥!这件事最好不要上达天听,否则于你于我于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温开的话让边上的汪县令汗如雨下,狄宗也不禁点头,说的很有道理。温开又问了一真人:“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了一真人叹了一口气:“贫道的法阵既已经无法压制那妖猴的怨气,官家又不肯恢复它的祭祀,贫道几无他法,如今之计,除非。。。。。。”看着他欲言又止,汪县令和温开急忙追问。了一真人重重的叹了口气:“也罢,贫道既已打定主意降伏妖猴,就不应顾虑自身的性命。原本,贫道是打算以法阵压制那妖猴的元神,然后慢慢耗去它的真气,短则三五月,长不过一年半载便可将它的真气耗尽,到时再做一场法事,使其元神尽散,真气消亡,这妖猴便彻底消失,现如今,只能豁出性命做一场‘移神’的仪式,将那妖猴的元神移走,使其远离真气祖地,然后再将它打散,让其元神无法通过真气重聚。”
汪县令不等温开说话,抢先问道:“真人,可保万无一失否?”了一真人一甩拂尘,答道:“如能完成,可将妖猴尽灭,永不超生。”众人听了都松了口气,狄宗却是将信将疑,但他并未说话,只是听汪县令复问如何操作,有何危险。了一真人答曰:“此法难就难在需要绝对的正确,一丝一毫都不能差,否则不但前功尽弃,贫道也将首当其冲的遭那妖猴元神入侵,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魂飞魄散,如行尸走肉般的成为妖猴的奴隶。”“原来如此,确实凶险。”汪县令额头又渗出了汗,急忙抬起袖袍擦拭。“那如何操作?”温开此时发话,了一真人想了想,说道:“首先,贫道希望县令大人将县内的铁匠和金银匠选出一些好手交予贫道,用来打造铁马车和制作七座神猴像,神猴像需泥胚,涂以金银,要跟祠堂内的猴像一般大小一般模样,一点都不能错。然后将祠堂内的神猴像和施了法术的神猴像一起放入铁马车,贫道率领弟子们用法阵镇住马车,使妖猴的元神困在这些神猴像里,由于有八座,所以那妖猴的怨气也会分为八份,大大减弱它的法力,这样就可以将它困住并载离山中,越远越好,然后找到一处福地再行法事将神猴的元神打散,也就是将神猴像彻底销毁,这样,神猴的元神无法通过真气祖地聚拢再生,于是便可彻底将之消灭。”了一真人说完顿了一下,接着道:“重中之重就是千万不可有旁人打扰,而且此法多是在傍晚,夜间进行,请大人务必保证闲杂人等不要出现以免冲撞了法阵!”
汪县令点头如捣蒜,狄宗虽然不信什么法术镇邪之说,但也不好说什么,温开也觉得道士的方法并无什么可疑,于是便当即定下了此事。此时已近深夜,了一真人因为要准备法事而连夜赶回道观去了。
“贤侄,如何?”温开等他走了,第一时间问狄宗。狄宗摇摇头:“暂时没发现什么, .ukash.但是总觉得有点牵强,一个大活人整天未归,他作为师傅却能不闻不问?更何况那徒弟是去检查他布下的大阵,他竟然不觉得徒弟长时间未归大阵可能有变?”汪县令此时插了一句:“我想是狄大人有点多虑了吧?道长之前的大阵一直非常有效,恐怕他是一时没有意识到会是那大阵出了问题导致妖猴怨气化真。”狄宗不予置否的“唔”了一声,不再说话,温开见此,便说夜已深,今日到此罢!众人回到各自房间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亮,狄宗便起身了,这一夜睡得很不好,倒不是因为住的不适,而是回到房中思来想去的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打开房门,狄宗踱步来到后院的假山之上,伸了一个懒腰,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略微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看着不远处的村舍飘出袅袅的炊烟,又转身看向身后翠绿的青山,心想那妖猴此时不知躲藏在何处?正想着,忽然看到假山下一名少女低头匆匆穿过,从后门出了庄。狄宗身体的大部分正好被一块石头挡着,少女并未发现。看样子应该是申老庄主的女儿,狄宗只记得她叫申梅。大清早的出去干什么呢?狄宗看着她走向了蒲台村的方向。一回头,冷不丁的看到一个人影消失在正对后门的房屋墙角,凭那瞬间的一瞥,狄宗确信那便是申庄主的夫人——申氏。狄宗颇为不解,难道一个母亲在监视自己的女儿?她知道女儿一大清早悄悄从后门溜出去的目的?申梅和她母亲的举动让狄宗不由得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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