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屁股后的两股风流债,不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讨教一番吗?
先生掩面咳嗽一声,毕竟是仲夏,有些口渴,“北有佳人兮,名曰秋莹,东城神医兮,其姓即杨,小哥怕是左右为难咯。”他哈哈一笑,就此打住。
却换来陈晓一脸急切,“道长可有化解之法?”至此,他对道长佩服的五体投地。
人可以猜对一件事情,但连着猜对三件,能耐可见一斑。
先生搓了搓手,“啧”了一声,而后伸出手指头对着陈晓比划。
“道长……道长这是要小子双双纳之?”陈晓看到那两根骨节粗大的指头,有所领悟。
不过他又生出一丝疑惑:照理说算命之人的指骨哪会如此宽厚?这当是长期搬运东西造成的。
但他没多想,因为看见道长连连点头,便听道:“一夫多妻不是什么要紧事,小哥现下如此年轻,阳气浓郁……”后面的意思很明确。
“小子谢过道长。”陈晓沉思片刻,心里虽然斗争不断,还是更愿向着道长指引的方向。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先生说完,又抬头看了看天,而后则是瞧了瞧南边。
陈晓依然沉浸在方才的话语,没注意道长这些动作。
忽而,他又听道:“小哥福缘道尽,我们再来讲讲财运。”
这些话语将他拉回“登仙桥”。
“不知小哥如何理解财这个字?”先生舔了舔嘴唇问道。
陈晓微微一愣,他没想先生会问自己,他略微思索,便道:“贝才为财,自古均是以物易物,而后才有贝壳,现下却是钱财。”说完,他又觉得少了些内容,便补充道:“小子才疏浅薄,却也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
这是他理解的财之道,君子爱财,亦需取之有道。
“小哥说的是有财之道,若无财无才呢?”哪知先生似是抓住了其中破绽。
现下,陈晓俨然成了算命先生,他心中微奇,只觉得道长好像变了个人,但道长问询,依旧要回答,“若是无财亦无才,便有双手双脚,既然有双手双脚,便有得财之道。”
先生听罢,拍掌而起,显得很高兴,“这便是小哥的财运。”
这中意思清明,每个人的财运和性格挂钩,若是喜敛不义之财,也许金银会堆积如山,却整天提心吊胆,反之,若是秉承和气生财的道理,即使钱财不多,亦心安理得。
当然,总的来说,没人不喜欢钱财,能多就多些,是没有坏处的。
“还是要谢过道长。”陈晓再次躬身施礼,虽然道长压根啥也没说,但这步步引导的本领可不是谁都精通。
忽而,陈晓又听得道长低声喃道:“纵使道理浅显易懂,想要真通透却难上加难。”这话似乎有所指,指得人却不是陈晓。
“好了,我们最后便来讲讲命数吧。”先生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毕竟生意做完有的是时间惆怅,他整了整衣冠,朗声说道。
他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
“便要麻烦道长了。”陈晓屏气凝神,他知晓,无论是福缘亦或是财运都抵不过命数。
命数这东西,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手,玩弄人们的躯体,拨弄人们的灵魂。
俗话说的好,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罕见的,这次先生没有多言语,他左手伸入布袋中取出一个卦签盒,努努嘴,示意陈晓抽取一支。
陈晓会意,这是要算卦,然后依照卦象得到结论。
这东西讲究随缘性,所以不能多加斟酌,往复不断。
陈晓闭着眼,亦伸手取出一支,交予道长。
却说他闭眼之时,先生右手又伸入布袋,取出一个锦囊。
待得一切完毕,先生拿过卦签,他翻开竹签,上面赫然写着:上上二字。
不过他没立即将其告知陈晓,而是又等了片刻,直至用眼角余光瞥见远处的一道身影,方才开口:“小哥的命数绝好,是上上签。”他稍作停顿,又出语,却只道了句:“不过……”
陈晓起先听得“上上”,心中一喜,转而又听得“不过”,他知晓,这个不过之后才是重点,也没急着高兴。
“若是道长觉得银两不够,我稍后再去取些。”方才的十五两,是他这次出门所带的全部家当。
“够够够……”先生连忙摆了摆手,他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让陈晓目光继续停留在他这,“这是一个锦囊,里面便是小哥命中一劫,若是平稳度过,Uw.uknsh.cm将来必定飞黄腾达。”他如是说道。
“可有化解之法?”陈晓有些急,心道:方才道长只说了劫难。
“小哥打开便知。”先生深呼一口气,像是要对这笔生意做个了结。
陈晓早已迫不及待,他甚是期待地打开锦囊。
忽而,一阵幽香飘出,转瞬席卷脑袋,伴随着心中暗叫的一声不妙:是迷香!
但一切为时已晚,因为注意力不在此处,陈晓来不及运功抵挡,只能任迷香肆意妄为。
“咣当”,带着疑惑和不解,他一头栽倒在地。
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当事人知晓。
算命先生看着渐行渐近的田老实,有些不悦,“你怎么才来?”
田老实讪笑一声,擦了擦汗,“天气炎热,路上有些耽搁。”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人在这了。”算命先生边说边将头套拿下,“带着这鬼东西,也是忒热。”
头套下,赫然是一张尖嘴猴腮的脸,贼眉鼠眼的,叫人瞧不太上。
“好嘞,罗爷!”这是田老实的声音。
“多好的一个苗。”罗爷晃着他的头套,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陈晓,“小子,这就是你的命数咯。”
“你哪里会知道,那卦签盒中全是上上签呢?”他自顾自又道。
显然这些上上签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陈晓呢?别忘了,他可是试了数种毒素的男人。
他紧闭着眼,心中却异常清明:谁说我又不是上上签呢?
转而他又犯起了嘀咕:仲夏的地板,怎会如此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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