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获救的流民们纷纷跪倒。
夏玄笙望着他们,希望的烈火就在这时重新燃起。
“太可笑了。我为什么一开始要寄希望于那些上等居民,我到底在憧憬什么?我也不过是一介流民啊!最低贱的流民!可即便是这样,成千上万的流民聚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
夏玄笙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对这些流民们坚定地说道。
“想活命的,就跟我来!”
第四大势力在这场洗礼之祀中形成。夏玄笙使用笛声控制敌人,再利用乱巷的地形发起奇袭。这个势力就这样屡战屡胜,最终解救了大约两千流民。其规模已经堪比城中的其他势力。
“太阳在头顶火热的燃烧着。而这一刻,流民们不再躲藏,而是拿着形态各异的铁器。
这两千余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在街上狂奔,向城门冲杀而去,仿佛可以将阻挡的一切践踏。
上等居民、守城军、巡察队从四面八方赶来,与流民们展开了殊死决战!夏玄笙愤怒地咆哮着,带领着众人厮杀于此。
然而无数流民倒在血泊之中,愤怒终化作血水长恨而亡。身边的人在一个接一个倒下,夏玄笙却无计可施,流民的确不堪一击。黑暗中一柄刀刺入了他的胸膛,却感觉不到疼痛……”
温暖的能量包裹着夏玄笙,使他身上的无数伤口渐渐愈合。
此时他正躺在一间废屋的床上,四溢的药香使从噩梦中醒来,张开双眼,坐在他面前的竟是林羽茵。
“你终于醒了!”
林羽茵心疼的说道。她看着夏玄笙的满身的战痕,到底是多么可怕的疲惫竟能他突然陷入昏迷。
夏玄笙也静静地看着林羽茵。俏脸上未抹胭脂却抹满了灰尘,身上的锦衣已是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上是几道伤痕的结痂。
“你……”
刚到嘴边的话,夏玄笙又咽了下去。他无需知道林羽茵是如何出现的,他只清楚林羽茵选择了他,选择了流民。
事实也确实如此,林羽茵厌恶这场战斗,更同情那些流民。于是她趁乱脱离了父亲的战斗队伍,选择了与流民站在了一起。
正巧遇到了与夏玄笙分头解救流民的战启一队,才来到了夏玄笙的身边。
“夏兄!两千流民已经集结完毕!只待你一声令下便可杀出城外,向巡察队复仇!”
站在一旁的战启说道。
“不!我不能因为复仇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夏玄笙坐了起来,突然说道,也许是因为林羽茵在身边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个惨败的梦境。夏玄笙终于在无尽自责与愤怒终于冷静了下来。
“啥意思?”
战启有些不明不白。
“即便是有两千人,我们也无法与巡察队抗衡。我们该用另一种方法杀死巡察队!”
夏玄笙整理衣衫傲然起身,紧握着手中的玉笛。
“什么方法?”
“如果一个城池在洗礼之祀进行中,.ukshu.cm有数千名流民逃走。那巡察队便是失职的大罪,按律当斩!”
只见夏玄笙目光一转,幽幽地说着。
短暂地沉默后,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下一步的计划。
“密道!”
贪狼二年(公元1990年),五月。玄初城洗礼之祀,两千名流民逃脱的丑闻传遍天下。玄初城守城将军被革职,巡察队一千人皆以死谢罪。
同年,七月。洗礼之祀这一暴行,由于引起了诸多的动荡而被大蜚废止。大蜚开始将重点转移到了生灭众神坛,暗地里酝酿起更加肮脏的阴谋。
同年,九月。一个名为“灵笛”的组织在玄域与青域的暗中活动频繁,他们收纳天下的流民,广交天下义士。
贪狼六年(公元1994年),十月。灵笛起义军成立。这支由流民组成的起义军,在历时三年的养精蓄锐后,第一次露出了锋芒。
数千人的讨逆司全灭。天下各个城池皆被他们解救。在全城的呼声中,宣布脱离大蜚的统治。
而此时此刻,反叛者的笛声终于在暴蜚的皇都吹响……
夏玄笙的笛声戛然而止,也昭示着虚幻之幕的落下。自此青飙门守军的长梦戛然而止。他们警觉地望向下夏玄笙,不禁大惊失色。
就在他们被笛声带入回忆的期间,足足有一千人的灵笛大军竟趁机兵临城下。
夏玄笙的双眼猩红,他自己也故意陷入了那段回忆。这是在告诫自己,永远不要熄灭心中复仇的火焰。一场硬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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