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麟樽城东南,一个恢弘气派的宅邸坐落于此。
火红的高墙犹如火焰般冲天而立,正门前巨大的牌匾被烫金的烈焰纹路镶满。烈焰的中心用狂草刻着“炎幕府”三个大字,彰显着身份的尊贵。很少有人敢轻易靠近这个宅邸,就像很少有人敢轻易靠近烈火一样。
突然,一个背部冒着黑烟的男子直直地从天空跌到了炎幕府大院内。
“咳咳咳。神迹又失控了。”
他匆匆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来着何人!胆敢入侵炎幕府!”
守院的士兵一拥而上,无数杆闪耀的金枪指向了他那熏满灰烟的黑色脑袋。
“伙计们!冷静!冷静!怎么比我的神迹还冲动啊。”
那个人笑嘻嘻地说道,举起了手中那个刻着“许”字的金牌。
守院士兵看了看金牌,又仔细地看看这个人的脸。片刻后终于认出了这个人。
“恕小人眼拙!参见副总管!”
这群新招来的士兵们毕恭毕敬地抱拳半跪,向这位副总管表示歉意。很快他们就会习惯这位毛手毛脚的副总管。
“三儿,你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在天上乱窜,成何体统!这要让老爷看到了,非给你打个皮开肉绽不可。”
一个面相和蔼的老者缓缓走了过来,士兵在他的手势下退去。
来者正是负责这炎幕府一切事务的大总管,亦是炎暮卫许若离的二伯父许元烬。而那位一脸黑烟的年轻男子,则是许若离最小的堂弟许若坤。
“二伯呀!您是不知道,我是有天大的事急着找您汇报啊。”
许若坤一边抹去脸上的烟尘一边说道。
“什么事。”
“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
“什么?你小子在说一遍!”
“千真万确!大少爷真的回来了!”
“那你还不快去告诉老爷!”
大总管的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我不敢。现在不是老爷守卫皇帝的时辰吗。”
许若坤说着直打哆嗦。
“诶呀,你小子是真不懂啊。蜚灭帝是少凡的义父,听到这个消息两个人都会高兴的。说不定,还能赏你呢!”
“您…您确定?我听说,现在城里闹得正欢的灵笛起义军就……就是大少爷率领的!”
“什么!”
大总管惊叫道,差点没缓过来这一口气。
“看来现在我们只能按兵不动了,放心吧!凭着炎暮卫的面子,守军会把少爷安安全全的送过来的。主要是老爷这边,毕竟少爷这次做得太过了!”
“我看未必,少爷现在被鬼婴盯上了。”
“怎么可能!那个疯子从来都不把自己的职责当回事,怎么会管这种闲事!”
“我也不知啊!但是现在少爷已经跟他教交手了。您老快出出主意啊!”
“事不宜迟!即刻随我率五百家臣闯入断渊,死也要把少爷抢出来!那个疯子玩起来,从来不顾及任何人的面子。人类对他来说就是食物与玩具,没有太多差别。”
大总管命令道,一滴泪忽然从苍老的脸颊上滑过。
“五年了,大少爷您现在还好吗?”
“得令!”
火焰从许若坤的后背喷射而出,此刻他必须火速行动。
青飚门断渊,鬼婴暂时没有采取进攻。而是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致地观看着灵笛军内部的崩坏。
“竟然是许少凡?”
众人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如此不凡的容貌天下也许只有许少凡一人。
而他们只相信那个出身低微的军师樊绍,对于大蜚?卫之子许少凡没有一丝信任。
一出生就犹如众星捧月般的天之骄子,怎能理解他们经受的苦难?本就处在巅峰的人,凭什么对他们这种贱民说出世间疾苦必须发起反抗这种大言不惭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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