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只是这位少爷向家族表示叛逆的工具罢了。到头来,不论成败对许少凡来说都无半点损失。只有他们为自己无知与弱小付出生命这高昂的代价。
“不……不是这样的!”
许少凡大声辩解道,他自然明白众人的猜忌。
“这几年来我的确以虚假的面貌面对着你们,对此我很惭愧。但真实的面貌将为我带来诸多的麻烦。”
许少凡慷慨淋漓地说着,每一句话都发自他的内真心。可说出来后,还是犹如无力的辩白。
“我承认,在很多的时候我都选择了虚假。可我之所以不惜用无尽谎言与虚伪包围自己,为的是我那货真价实的反叛之心得以实现。我跟你们一样,我做梦都想杀死蜚灭帝!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不要解释了。”
夏玄笙走了过来,拍了怕许少凡的肩膀。
“夏首领,就连你也……”
许少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不,我永远相信你。不仅如此,我相信与你出生入死过的人都会感受到你的炽热。所以无需多言,战斗吧。即便是死,也要让暴蜚动荡不堪!”
夏玄笙的神情愈渐激昂,他不只是说给许少凡,更是说给整个灵笛军。
“是啊,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了。战个痛快吧!”
灵笛起义军终于不再迷茫。他们在首领的号召下士气大振。他们选择相信许少凡,就像相信樊绍一样。
“全军听令!杀!”
许少凡高声喝令。血色的光芒笼罩,灵笛军暴怒地向鬼婴冲杀而来。
“嘁!”
鬼婴厌恶这个结果,终于他对灵笛起义军彻底失去了兴趣。
“无聊的玩具,毁坏吧。”
妖风涌动,冲锋的灵笛军们在不断的死亡,却仍无法抵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夏玄笙一马当先,已然冲至鬼婴的近前,无数刀刃伴随着笛声袭来。却被更加强横的阴风所化解。
再看鬼婴顺势上前,一掌击在了夏玄笙的前胸。
“禁术·阴流索命!”
鬼婴一声怪叫。夏玄笙只觉一股股威力无穷的风流正撕扯着他的身体。犹如百鬼分尸般,他根本无法抗拒。
骨骼崩裂,鲜血四溢,但夏玄笙仍没有死亡。绿色的荧光正洗礼着他崩坏的全身,治愈着逐渐崩坏的静脉。w.uknshu.
“碍事!”
鬼婴忽然抬起另一只手,一弹指将一道风刃向远处施展神迹的林羽茵割去。
灵笛起义军拼死为林羽茵抵挡。可那道风刃却在接触他们瞬间爆裂,散作无数细小的阴风之刃卷袭狂乱。将巨大范围内的起义军千刀万剐。
连最后方的林羽茵也被这血色的暴风波及。被流窜的风刃切断了咽喉,瘫倒在血泊之中。
“不!”
夏玄笙绝望地回头大吼。
而鬼婴则趁机一爪剜向夏玄笙的后心,同时发动禁术将其无情地捏做血水。
血雾在风流中飞散而去,鲜血甚至染红了一片区域的泽水。
许少凡正鼓舞着最后五十余名士兵,准备发起最后的冲锋。
“五年了,这麟樽城多少有些变化了吧?”
鬼婴忽然说道,仿佛窥探了许少凡的内心。
泪水早已从许少凡的脸颊流淌而下,是失去挚友的痛苦,更是屈辱与不甘。制定了无数计策的他,却在青飚门断渊一战彻底落空。
在五年前,根本没有什么断渊,也没有鬼婴这个疯狂的副守御。即便是派人渗透到麟樽城也没有得到丝毫有关此事的情报。
而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他却仍然选了进攻。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在他穿过青飚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注定的失败了。
“也罢。”
许少凡淡淡地感叹道,三色光芒笼罩全身。使他忘记了一切烦恼,一心只为斩杀。
灵笛军残部一拥而上,咆哮着他们最后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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