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彦家父子所讲,现在的京都尚雅之风甚盛。
要知道京都豪富权贵无数。他们家中所挂画作并不是一直挂在那里就不动了,而是经常更换。
比如不同节气要挂与节气相应景的画,家逢喜事要挂寓意美好的字画,老人寿诞要挂祝福长生的画作,甚至根据每天不同的心情也是要换一幅画挂。
亲朋之间串门拜访,也都以拿一幅格调高雅的字画作伴手礼为雅事。
这必然使得京都字画市场需量巨大。
华衫进了十几家画店看过后,心中不免唏嘘。
因为他所见的画作,可以看出来都属谷峰一派崇尚摹古、强调笔墨趣味的文人画风。虽也不乏佳作,但缺乏创新。看多了不免让人有些审美疲劳。
而且大多画作是根据客人立意定制,这金银压手,免不了带些世俗气,这与季良甫所标榜的“以静气写胸中丘壑”的言论就有些背道而驰了。
华衫心道:这季良甫当初为制约别派,以自身的审美倾向和思想为基础,硬将画分出了三六九等,来抬高自己画派。现在看来有些作茧自缚了。
看到这,华衫心里也就有了底。便返身顺着来路走去。
回到家中,丹雅她们还没回来。
华衫简单吃了些午饭,闲来无事便将画案铺好,又把自己的画箱收拾了出来。
由于时间仓促,昨日三人只是简单收拾了个大概,还有好几口箱子并未打开。他打算好好收拾一下,也好让生活尽快步入正轨。
正收拾着,突然宅门砰砰作响,又听到有人唤门。
华衫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院子里,打开大门往外一瞧,只见彦英满脸焦急站在门外。
不等华衫说话便进了院子说道:“华兄弟,U.kash.c不好了!我今天起床就听说季云庭已经抓到了散播《黑白传》的人了。”
“哦,是何人所为?彦兄又为何如此着急?”华衫不解道。
彦英擦了擦汗道:“也不知道季云庭从哪位说书先生口中得知,说这书是京都名士何谦高给他的。”
说着彦英又叹道:“这何谦高也是我的好友,我还曾介绍他与杜正元认识。想来他也是得知杜兄遭遇后才写的此书。哎!现在何谦高被抓去季府不知会是何下场!”
“彦兄这是想搭救何谦高?”华衫问道。
“自然是想搭救,我奔忙半天了也没求到好办法,来此就是看你会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哎呀,彦兄啊!我刚来京都哪会有什么办法。”
华衫蹙眉想了想又道:“不过我想现在马上就是太后诞辰,这季良甫肯定也是不想这件事情闹大,扰了太后的兴致,才急着找到写书之人,以快速平息此事。”
“是啊!那又如何?”彦英追问道。
“听说彦兄你平日结交的文人雅士颇多?”华衫并没回答,而是反问道。
彦英听的一脸懵,但仔细一想突然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啦,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一起去季府将事情闹大,季良甫会因此有所顾虑?”
“他应该会放人。”
彦英思忖道:“实在没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那好,华兄弟,我就先不待了,别忘了后天我来家里做客!”说着彦英就已经风风火火的走出了院子,真是来去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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