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哩班打工仔
通街走迭直头系坏肠胃
揾个些少到月底点够洗
奀个鬼
确系认真湿滞
……
就这样,我成为了打工仔,我的不适应并没有随着时间慢慢消失,反而愈加的强烈,我被派到了一个水底隧道湖中打桩的项目,美其名曰技术管理者,在我看来,就是个顶雷的,挡枪的。不过日子过得倒是舒服的很,天高皇帝远,就我自己一人,每天睁眼上班,也没有什么办公室,租了一个集装箱,放在湖边,就成了我的豪华小独栋。
在长江以南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年,说来也清闲,施工都是机械作业,打桩船、起驳船、锚艇、运输船、运桩船每天在轰轰隆隆的作业,我经常自己开着小游艇,去指挥施工,其实船员比我专业的多,说是指挥施工,还不如说是出海度假,每天我的网里总是出现各种奇怪的鱼类,而我的渔网也被当地海事局收缴过好多次,破坏生态,罪加一等!
月亮升了起来,一天比一天圆润。
打工以后的第一个中秋节,我在湖边呆到了晚上八点钟。深秋的湖水太凉,随着风打到脸上,让我禁不住抖了几下。码头上有几块不知道呆了多少年的石头,我估计岁数比我都大,我坐在其中一块长的像龟壳的石头上,掏出了烟和前女友送给我的假Zipp,思绪万千。我常常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个职业,我自己都回答不上来,它没有吸引我的地方,也没有让我讨厌的地方,我自己也没有大学老师口中的人生规划,我只知道,我需要一日三餐,这样就能活着,而且好像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活着的,只不过我是孤家寡人。
半盒烟在口袋里放的皱皱巴巴,拿出一根来都能闻到上个月的气息,中秋的夜晚,月亮显得有点凄凉,我打了十几次的火,终于冒出小火苗,估计是最后几滴煤油了,我点燃一颗烟,湖水就很快把它打灭了。可怜我的打火机,终究也没能让我在此时此刻感受到人间烟火气。
我毫无目标,毫无激情。
忽然我想起了我最好的哥们,他现在在干嘛?我俩在一块混了十来年,感情极好,但却联系很少,只有都回家的时候,就会每天在一块,我叫他胖子,名副其实的二百多斤,他喊我老索。我立刻拨通了胖子的电话。
“胖子,你他妈八月十五不知道问候问候我?”
“老索,你他妈又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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